她半蹲在陶艳身边,胳膊轻轻的揽住了陶艳,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陶艳感受到季安宁时,她用力呼了口气,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压抑着自己心口的痛苦,慢慢抬起脑袋,声线沙哑,带着厚重的鼻音:“安宁,我没事,我没事。”
她冲着季安宁露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站起了身子。
眼前的陶艳哭得眼睛都红了,还在说没事,季安宁顺了顺陶艳的脊背,根本不用去问陶艳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轻咳一声:“走吧,快开始了。”
陶艳点点头,才刚刚哭过的她,现在一直是笑着,扯着唇角。
她现在有多坚强,心里就承受的有多痛。
直至跟着季安宁走了一会儿,陶艳的情绪忽然失控,完全绷不住的抱住了季安宁。
“他说是我误会了……原来都是我误会了……”
陶艳含糊哽咽的声音响在季安宁耳边,季安宁一贯不会安慰人,她任陶艳抱着,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季安宁轻轻的出声,感情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去与陶艳说。
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吧。
陶艳敢爱敢恨,她抱着季安宁不管不顾,放肆的哭着,发泄着。
发泄之后,她将眼泪擦干,站直了身子,不再让自己落泪,她抿了抿唇角:“安宁,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本来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陶艳自嘲的笑了笑,是了,宁远飞从来没有透露过喜欢她的念头,只是她自以为是罢了。
陶艳看着远处布置好的舞台,迎着微凉的冷风,拍了拍自己的双颊与眼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不堪。
她深深呼了口气:“安宁,你看我怎么样?还好吗?一会儿还要上台呢。”
陶艳为自己刚刚的狼狈朝着季安宁难为情的笑了笑,轻咳了嗓音,尽量让自己恢复最好的状态。
“嗯,很美。”季安宁抬手轻轻揉了揉陶艳的眼睛:“别想太多,好好完成演出。”
陶艳笑着点头,一直拖着季安宁已经很难为情了,她不再缠着季安宁,自己也快步朝着舞台后方去了。
季安宁站在原地看着陶艳一步步跑远,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出什么事了?”
一直不见季安宁回来的李翠兰瞧见季安宁喵着身子坐在自己旁边,她低声的询问。
季安宁目光落在舞台上方,听着字正腔圆的开场白,舞台上主持人,仍旧是冯雅与王利辉。
她撇下目光,想到陶艳最初信誓旦旦的样子,以及后来的狼狈,她唇线微抿:“没事。”
李翠兰颔首,知道刚才那是文工团的人来找季安宁,她好奇的打探:“今天高师长的千金没有来吗?”
季安宁大概能猜到李翠兰想要问这个,她迟疑了片刻,点头道:“今天的演出基本上新兵的节目,应该是不会来吧。”
李翠兰小声嘀咕着:“这高师长的千金难不成就因为那个外国人,就退出文工团了?要真的这样,那看来那个外国人与高师长的千金关系不浅啊。”
一边的邓舒听了李翠兰的话,笑道:“能从国外找过来,这关系还用说呀,寻常关系,能跑到咱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