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应声她退下，不一会儿李相进来，行礼之后躬身站着，嘴唇诺诺，也不说什么事。宣帝看着他失笑道，“李卿这是听说外甥立功，来跟朕讨功来了吧！”

听他语气并没有异样，李相咧嘴一笑，他的年纪与宣帝相差无几，这些年操劳国事，脸上也生了皱纹，宣帝一时感慨万千。

“刚好到饭点，走吧，随朕一同到蕙兰轩用膳吧，你也许久没见过兰妃了吧，转眼咱们都老喽……”

“皇上一点都不老，微臣却是老了，皇上您瞧，微臣头上已经生了华发。说不定过两年微臣就得跟皇上告老还乡了……”

“你这老匹夫……”宣帝语结，指着他跟高钦说，“你瞧瞧他，还说不是来讨功的，用告老还乡来威胁朕……朕偏不放人，你能拿朕怎么办？”

虽然是指责的语气，但是宣帝脸上却没有半点不高兴，偶尔和臣子们开开玩笑斗斗嘴，感觉像是回到了年青的时候。

李相迎上一步扶着宣帝，自己则落后半步。

“微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两人走出御书房，高钦在身后跟着，宣帝瞪着李相扶着他的手臂，嘶了一声，后知后觉道，“鸿儒明年开春就要下场了吧？”

提起李鸿儒，李相的脸上满是欣慰之情，恭敬回道：“回皇上，鸿儿今年二十有一了，算起来应该与七皇子差不多大。四岁启蒙，到现在也有十七年了，若他能凭实力突出重围，微臣也能安心了。”

“父皇殿前钦点你为状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转眼，孩子们都该下场科举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鸿儒铁定不差！”

没有哪一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宣帝也不例外，只是在想到七皇子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