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郑少琼狼狈的站在规划局的大楼前,眼中充满了沮丧。
随后看了看手里的这一沓子资料,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随后拿起手机。
何西泽此刻正在皱着眉头分析眼前的案例,就见电话响起,刚接起来,就听郑少琼那边有气无力的道:“老何---”
何西泽闻言道:“嗯,怎么了郑大少。”
郑少琼闹心的道:“什么怎么了?闹心---”
“想喝酒,咱们老地方见,哦,不,还是算了,我去你家,我现在就去---”
说完咔的把电话挂了,也不管何西泽能不能回来,有没有别的事情。
而何西泽看着挂断了的手机,眨了眨眼睛,随后对着助理道:“这边整理一下,我有事,有空在议---”
助理小姑娘一见,惊讶的道:“啊???”
“那个,那个何教授,这个很急啊,何教授,咨客马上就要来了呀,何教授---”
这还是小助理第一次见何西泽这般不顾工作的离开,然而一想到一会儿要来的咨客,她也一个头两个大,那可是一个狂躁症患者呀。
而对于郑少琼的进展,何西泽一直都用心的留意着,最近郑少琼遇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他也跟着出了不少主意,俩人也一起分析过许多事情,如今走到这一步,已经非常难得了。
今天是郑少琼跟对方规划项目见面的日子,关系到这座长达五公里跨度的大桥坐落在何处的归属方案。
然而,接到郑少琼的电话之后,何西泽知道,怕是没有谈成。
何西泽一路驾车快速的回了家,待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见郑少琼正拿着酒瓶依靠在哪儿喝闷酒呢。
见到他后,有气无力的道:“你回来啦?”
何西泽皱了下眉头道:“嗯,进来吧。”
说完把门打开,郑少琼进门口后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把手提包往里一扔,随后整个人就躺在了沙发上。
到是手里的酒没舍得丢,随后一口接一口的喝。
何西泽把外套脱掉挂起之后,看了他一眼道:“还没吃饭呢吧,我给你打杯白开水吧,这样喝酒对胃不好。”
而郑少琼则自嘲的笑了一声道:“吃饭?”
“吃个屁啊---”
说完整个人都坐直了,满脸愤怒的道:“那一群死脑瓜骨的家伙,只一味的说这个方案是上面制定的,改不了什么的,巴拉巴拉---”
“呸---,当我不知道吗?什么叫改不了???他这就是不想干罢了。”
何西泽把水倒好后放在了郑少琼的面前道:“为什么不想干?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郑少琼一听更气愤的不得了,直接把酒瓶用力的往茶几上一放道:“呸--,每一个好货。”
“特么的,这么多天,我求爷爷告奶奶的,都快把这群孙子捧上天了,该找的关系都找了,该挪用的也都挪用了,可是,你说,为什么就不行呢???”
“云桥镇,别说云桥镇了,就连云桥镇往里的将近一千平方公里的所有百姓,好几十万的人口,全都指望着这座大桥改善生活呢。”
“他们是没见过山里孩子们的苦---,我去过,我见到过---”
“是饿不死,可是,那一个个黑瘦黑瘦的,云桥镇还算好的,因为离西临市较近,那在远一点的地方,简直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