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书一看妻子哭了,也有一点慌,他瞥一眼一旁还在熟睡的婴孩儿,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选择了先回避这一场不愉快的争论。
“哎呀,怎么一眨眼就这个时间了!不好意思啊,先不说了,我去接孩子!我家闺女今天半天课,我该去把她给接过来了!”他一边说一边作势往外走,顺便对自己的妻子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别哭,一哭的话,咱家二小子的‘口粮’可就没有了!我先去接孩子,你跟两位警官先聊一聊,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就好像生怕妻子的情绪突然决堤一样,飞快的逃出了这间单人病房。
邵玉书的妻子用手背轻轻的擦了擦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睛,对于邵玉书的逃跑很显然是有些无奈的,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对夏青和纪渊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这女人产后就是这样的,身体里面激素水平变化太大,很容易就会掉眼泪,让你们见笑了!算了,咱们不提我家那个老顽固了,还是说点别的吧,不耽误你们的工作,我也正好换换心情。”
“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都能理解,你们两个也只不过是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罢了,归根结底也都还是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夏青开口安慰两句。
邵玉书妻子叹气:“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其实我也不反对我女儿学习舞蹈,我也觉得女孩子学个舞蹈,以后长大了气质比较好,只不过当初我带着孩子去试课,孩子对学舞蹈没有兴趣,就特别喜欢学跆拳道,我觉得女孩子,掌握一个防身技能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答应了,但是玉书就一直都反对这个。
本来孩子出去学习,每次都是我负责陪着,玉书因为反对女儿学跆拳道,他那人的观念又属于特别顽固还有点强势的,所以为了不跟他因为这种事吵架,我就尽量多负担一些,结果就这样,中间因为我怀这个二胎的孕初期反应比较大,实在是没办法带孩子去,玉书还差一点跟我女儿学跆拳道那边的一个教练起了冲突,还差一点就给我女儿把学给退了。
后来我就尽量不让他去,怕他又跟人家惹不愉快,要不是孕晚期实在是太吃力,他又心疼我,一再跟我保证不会跟那个教练冲突,我才答应的。”
“你说的那个教练,叫什么名字?”纪渊问。
“叫徐志强,听说是那边的金牌跆拳道教练,”邵玉书妻子说,“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徐志强,他有点……大男子主义太严重了,我女儿报名的时候他就说不喜欢收女学员,女孩子一天到晚就会哭哭啼啼什么的,所以我也没选他。”
既然聊到了徐志强,夏青他们当然想要多了解一下,于是夏青问邵玉书妻子:“那你老公之前是因为什么差一点和徐志强起冲突啊?”
邵玉书的妻子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
“说了你们都得觉得可笑,”她摇了摇头,叹一口气,“他是因为那个跆拳道教练挤兑死的那个芭蕾舞老师,所以才差一点跟人家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