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白衣女子再如何禁锢叶天,哪怕连《九转先天引星决》而带来的星辰之力都可以暂时锁住,但这《生死搏》之威,却是连她都摸不到的至玄大道。
天书封神榜,地书山海经,人书生死簿。
哪怕这天剑门洞府大山,根本没有多少死者亡灵,可祭起之时,那白衣女子就明显能够感觉,似是有一道吸力,从她身上扫过,那大道之威,仿佛是她天地一般,只是吸力一扫而过,但她周身却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苦不堪言!
叶天也没指望《生死簿》能够给自己聚来多少灵气,他要的,只是有一抹灵气能够破开这白衣女子的精魅鬼术封锁。只是不曾想,《生死簿》祭出之后,效果奇佳。这白衣女子也不知怎么,身心俱颤,那先前封锁禁锢叶天的精魅鬼术,都出现了一缕滞停。
就这等机会,叶天眼神一凛,青决冲云剑掉头归来,一剑刺在这白衣女子的后背,又一抹杀伐之气随剑意而起,环绕叶天周身,将那白衣女子的所有罡风鬼术,尽数斩去。
叶天反手一拳,迅猛砸再这白衣女子肩头,再是一拽,将分成两半儿的白衣女子强行揉成一体,然后拔出青决冲云剑,单手攥住其脖颈,高高一跃,再是梦抖手腕,拖着这白衣女子的身子,重重砸向地面!
不偏不倚,叶天擒着她所砸之处,就是先前她出现时候,这洞府内所种植有那花花草草的地方!
轰然之间,花草皆随!
这白衣女子,更是像被打断了全身骨头的死人一般,瘫在地上,浑身如烂泥一般。
就算这等凄惨境地,那白衣女子居然还笑得出来,看着叶天,双眸不断闪过无数精光,嘴角勾起,仿佛不知痛疼一般,也不管自己是何样子,竟还努力摆出一副魅惑神色。
“阁下当真好强,是要比我那林郎强太多太多。阁下是叫叶天对么,不知叶郎身边可否缺一个端茶倒水的可心儿之人,妾身觉得,自己甚是合适呢……只求叶郎,莫要再下重手,妾身知道错啦……”
这白衣女子说话之间,还不忘伸出舌头,在猩红唇边轻轻舔舐。她的声音,似乎待有一种特殊魔力,让人听起来飘然摇曳,心神难宁,而且声音轻柔似嘤声喃吟,在叶天耳边久经不散,极其蛊惑诱人。
“这就是你自己找死了。”叶天手握成拳,星辰之力携万钧之势挥洒而下!
这一次,他打的可不止这女子半边脸庞,一拳下去,这白衣女子整个头颅,都被叶天捶如地面之下,碎如齑粉!
刹那之间,白衣女子的身子如蒸发一般,悄然散去。洞府之内又回归平静,除了那先前花草所在之处变得一片狼藉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变化。
那绽放的白色花朵也被掩在泥土里面,不复先前艳丽,到是那阵阵花香虽是淡了一些,但仍能闻道。
“草精花魅,向来难缠,我早有体会,只是如你这般,不死不休也要一次性解决的,却还真是第一个。怎么,你这是认定我了,非要杀我为你那什么林郎报仇?”叶天望着花香传来的方向,也不管哪里是否有人,开口说道。
先前不知那白衣女子是这等存在,就没有提防洞府内突如其来的花香,现在即是知道,叶天发现花草已败但花香还未散去之后,这就意味着什么。
她借这里花草显形的,虽是灵魄精体,不是自身本体,但它将自己身为草精花魅的大道根源竟是搬到了这里,也就等同于,它舍弃了自己的自身本体,以自己大道根源为赌注,所有一切尽数压在了这洞府之内,要么是她诛杀叶天,要么就是自己耗尽自己大道根源,从今往后烟消云散在这第三重天之内。
这等草精花魅,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七情六欲,竟能如此豁的出去。
“林郎既然已经死了,我再独活千百年,又有什么意义,不能替林郎报仇,那就让我也死在你那血红刀刃之下,好在九泉之下,还能继续与和林郎相逢作伴!”
那白衣女子的声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忽远忽近,让人无法判断其确切方位。
叶天淡淡一笑,也不管这白衣女子此刻究竟藏在何处,盘膝重新坐下,却是闭上了双眼,轻声喃了一句。
“你要与你那林郎做九泉之下的亡命鸳鸯,可就不知,你那林郎,在九泉之下,可否愿意还与你同为孤魂野鬼。”
杀人当诛心,对付这心存死志,都打算以命搏命的草精花魅,就更加需要诛心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