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拳头紧握,语气狠戾道:“怎么处置不用你操心,现在我已经告诉你了,出卖你们的人不是她,告诉我,她人呢?!”
安贤询问的看了眼莫执,莫执轻轻摇了摇头,安贤只能先看着他们两人如何说。
周利安冷笑一声:“就算是我误会了她罢,可现在也没什么挽回机会了,反正到你手里,她这个背叛你的人也是要死的,你就当是别人代你动手了吧!”
“你杀了她?!”秦烈一咬牙,一手拎起他的脖颈:“周利安!”
周利安猛地咳了几声,身上的伤让他倒吸口冷气,缓缓道:“可不是我,我没那闲工夫,这边计划一失败,二皇子必然就会认为是她走漏了消息,既然你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我劝你还是省了些功夫,那位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秦烈手一松,他扑通摔在地上,安贤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明白了些,却又有些不明白。
这么说来,樊瑶的事就说得通了,她是二皇子的人,因为自己帮了秦烈,被二皇子怀疑,然后逼她吞了金,她觉得冤枉又以为自己必死然后跳了河。
这是说得通的,但秦烈的反应让她有些不懂,按理说秦烈知道她是敌人的卧底后,不是应该震怒,想把她一同处置了吗?怎么他费劲让自己来洗脱樊瑶的嫌疑后,得知她已经死了,反而是这个反应?
按秦烈的为人,可不会这么菩萨心肠啊?难不成,是他真的爱上了樊瑶,所以才伤心?
“秦烈。”周利安笑着,只是有几分惨然:“你尽管逃过了一劫,尽管我败给你了,可你奈何不了二皇子,这件事后,他只会对你更记恨!我先你一步,等着你!”
秦烈看着他,没有一点赢了的骄傲,反而满是被背叛的怒气和酸楚:“周利安,你我兄弟一场,我哪里对不住你?让你这么痛恨我?!”
“兄弟?兄弟就不会处处以身份压人!”周利安扯着唇:“反正也要死了,这么多年刀里来剑里去,我也看开了,可我就是不服你秦烈压在我头上,事事为己独尊!”
“这么说来,你我的确算不得兄弟!”秦烈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因为你不配!是我秦烈瞎了眼!若是我决策不对的时候,我哪次因为身份面子问题而独断专行了?罢了,你不懂我,若是你明明白白跟我说出来,多无礼过分都可以,但你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应该知道,没有任何回头余地了!”
周利安闭了闭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动手吧!”
秦烈深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手,有两个人进来将周利安拖出去了,他呆了会儿,才缓缓坐下:“抱歉,本来不该再拖你们进来的。”
安贤问出自己的疑惑:“既然那个女人是二皇子的人,虽然是被他们冤枉了,但对于你不是好事吗?你何必这么着急?”
秦烈轻叹口气:“你们是只知其一,昨天下午就没见她人,晚上的时候在枕下发现了她留的信。”秦烈从袖中掏出。
安贤递过来打开一看,信上字不多:小心周利安!
两人这才明白了,樊瑶这是纠结后,在最后关头站在了秦烈这边,背叛了二皇子!
这么说来,二皇子也不算冤枉她,樊瑶也以为二皇子和周利安计划失败是她导致的,所以也没想活了。
难怪她被救起来后,连秦烈这里也不想回来,现在在两边,她身份都很尴尬。
莫执两人现在反而有些尴尬,这人是没死,他俩救了,可现在是告诉还是不告诉秦烈呢?
不说吧,秦烈这边这么担心,看样子他也不可能对樊瑶不利,可说了吧,樊瑶那边又不想让秦烈知道,而且她一旦回来,二皇子势必又会得到消息,到时候若是再对付她又该如何是好?
“回去再说吧!”莫执小声提醒了安贤一句。
安贤一时也没了主意,点点头:“那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收拾一下,明天还要开业。”
秦烈起身:“等等!”
一拍手,一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盖了块儿纱布,放在安贤桌前就退出去了。
安贤看了秦烈一眼,掀开一看,好嘛,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一共十锭:“谢礼?”
“不!”秦烈道:“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