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道极其古怪的气息却是轰然从堂子后的幕布里传来,伴随着这气息传出来的,还有一道冰冷却稚嫩的声音:“你们要打,就出去打,别在这里打,碍眼。”
堂内的十数人,不管是蛮身境八重,还是蛮魂境修为的高手,都是面色一沉,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恭敬道:“拜见大主!”
即便是方才争吵的两人,都是顿时噤声,恭恭敬敬的拜道。
如果这一幕被外人看去了只会感觉极其的诡异,一群蛮身境八重以上修为的高手,居然对一个小孩毕恭毕敬?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个大主?我问你们,你们这一次的行动任务,都完成了么?”那小孩的声音依旧冰冷,就像是万年不化的玄冰,让人头皮发麻,一股强悍的威压从其中扩散而出,压在众人的心头上,就仿佛是被万仞大山压住。
“回、回大主,各部的任务都已经完成,唯独、唯独斥候营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做苏无轩的小子,害的宁远丢去了大队长的位置,所以这一次的外出探测,没、没能完成。”一个宁家的高管到,语气中带着惶恐,这样的表情在宁家的这么一位高管的面上看到,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
“苏无轩?此子我倒是听说过,是一个人才,不过,这也不是你们失败的借口,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失败的话,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会想变成当年的巫族吧?!”那孩童冷冷的说道。
这样的话语,就如同是冰刀,插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面色猛的一沉。
没有人会忘记当年的巫族,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强盛,击败是大蛮王朝对付巫族,都是费劲了阴谋阳谋,最后还是靠着大主的手段,才将巫族给解决的,如果说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相信这一件事是一个小屁孩能做到的,但是,这句话就是从当年参与了剿灭巫族的强者口中说出的,那么这一件事情就应当是另当别论了。
“这事儿,谁负责啊?”小孩问道。
高管之中,人们面面相觑,最后视线都是落在了一位高管身上。
此人乃是宁族内的高管,也是核心的族人,修为恐怖,此时面对大主的质问,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是你么?”注意到了在场人的视线,那小孩话语的矛头也是指向了此人。
“是,宁族知罪!”那高管被这一句话吓得是屎尿气流,连忙跪倒下来,面上的神情比哭还难看。
“哼!知罪?你知什么罪?你那孙子,骄横跋扈,做人做事,都不踏实,胡乱招惹是非不说,还不能圆满完成任务,最关键的是丢失了我们这盘棋中一颗不可或缺的棋子,单凭这一条,你敢说你知什么罪?!”
“念在宁家这么多年对我们的支持,这一次,你们把宁远解决,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一次,再因为小辈坏事,你们整个宁族,怕都是承受不住我的怒火!”小孩冷哼一声,话语之中,竟然有滚滚的轰雷作响,如同天公发怒。
那宁家的高管闻言,面色一僵,宁远乃是他的直系孙子,就是踏的亲孙子啊,而且他这一脉乃是独脉,要是宁远死了,那么他这一脉,基本上香火就断了,可是,他即便是心中有着万分的不甘,也不敢在大主的面前说一个不字,而是如丢了魂一样应下了大主的话,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四周的人看到宁家的高管,大主都是如此的不给面子,他们都是面色难看,不禁吞了吞口水。
素来都有法不则直属一说,便是老板不会过分的处罚就在自己手底下当差的人,其中有倚重的原因,可,大主却是丝毫不给宁族的面子,而是当罚则罚,反一点都没有把宁族放在眼里,更像是把宁族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奴仆而已。
袁飞和方才拌嘴之人的面色也都是极其的难看,这宁家的高管只因为自己的孙子没做好一件事情,就让自己的一脉断绝了香火,最要命的是,他还不能反驳,这样的感觉,怕是只要这一位宁家的高管才能知晓是什么滋味了。
“袁飞,你来了?”这边才解决完一个宁家的高管,那边,小孩又是瞄准了袁飞。
听到小孩的呼唤,不知怎么的,袁飞浑身都是一抖,面上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大主,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听说,你被人发觉了?”小孩不紧不慢的说道。
闻言,袁飞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惊恐道:“绝没有这样的事情,大主,绝没有这样的事情,方才我来迟了,只是去看管一下镇远侯的女儿而已,那妮子是要死要活的,我这才被耽搁了一下子,我敢以我的性命身家担保,我绝对没有被跟踪!”
四周的人都是沉默,看向袁飞的眼神都是带着幸灾乐祸的。
“镇远侯的女儿?”不知怎么的,小孩听闻这理由,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