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近在咫尺的软玉温香弄得有些神魂颠倒的方鸿渐继续随口问道：“哦、那之前您都在做什么呢？”

上官云珠神色一黯，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不怕您笑话，之前我一直在照相馆上班来着。”

“哦？那是负责给人照相还是负责被人照相啊？”方鸿渐逗趣道。

很显然没看过《国产007》的上官云珠不明所以的反问道：“还有负责被人照相的工作么？”

方鸿渐点点头道：“当然有喽，我有一个朋友在麦特赫斯托路上开了一家摄影室，就经常聘请像上官小姐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去拍照，而且给的钱都很多哦。”

“您的这位朋友不会是丁惠康吧？”上官云珠脱口而出的问道。

方鸿渐点点头答道：“没错，就是丁先生，怎么、上官小姐也听说过他的摄影室？”

上官云珠心道，就丁惠康那个老色鬼开的也好意思叫摄影室？业内谁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啊，这个方鸿渐看起来挺正经的，没想到居然平时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于是有些不悦的问道：“看来方先生也经常去丁先生那里去玩吧？”

方鸿渐摇摇头道：“我还真就一次都没去过，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模特。”

已经听出方鸿渐弦外之音的上官云珠顺势问道：“那方先生您觉得我合适么？”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方鸿渐难得的掉了一句书袋。

一曲终了、两人回到座位，褚民谊看到两人之间明显比刚才亲昵多了，于是凑趣的问道：“方先生，怎么样、答没答应给上官小姐写歌啊？”

方鸿渐毫不犹豫的点头答道：“不仅答应，而且我决定这次的插曲我亲自来唱！”

听到方鸿渐说要亲自来唱，顿时所有人全都惊呆了，因为这个年代虽然红歌星赚钱很多，但地位并不高，所以歌手大多数是为生活所迫的女人，几乎没有男人肯自贱身价的去唱歌，就更不要说像方鸿渐这样的上流社会名人了！

虽然也有一些男明星唱歌，但大多数都是为了配合自己主演电影的玩票性质，比如赵丹、高占非、金焰等都跟周璇合唱过；另一部分就是像盛佳伦、斯义桂那样的学院派歌唱家，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严格来说只有严华与姚敏算是比较纯粹的男歌手，但在与周璇离婚之后，严华就告别歌坛了。

PS：在民国也是有潜规则的，而且比现在公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