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朝这边冲来，巨大的吸力令得它们的鬼影变得扭曲。

虽然厉鬼们早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但不知为何，慕容言竟然从它们的脸上看到了惊恐。

“咻咻咻！”

鬼影们争先恐后地落入了慕容言的摄魂铃，刚刚还遮天蔽日的鬼影们在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天空碧蓝如洗，干净得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除了……

“噗！”

郝礼脸色惨白，一大口带着内脏碎肉的淤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他头发散乱，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言，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慕容言翻了个白眼，世人总是如此喜欢自欺欺人，什么不可能？明明已经是事实，还说不可能？

可笑！

“呜呜呜……”

就在这时，万鬼幡突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大片鬼影从万鬼幡中冲了出来，呼啸着……朝脸色惨白的郝礼扑了上去。

只是瞬间功夫，便将一脸惨白的郝礼给围了起来。

由于鬼影并没有实体，所以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团黑灰不清的影子，透过这些影子，依然可以看到郝礼脸上极致的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敢面对的事情。

“救，救命！”

郝礼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急促地从鬼影下传来，他的眼睛四周转动，在看到郝远的时候突然一亮，勉强朝他伸出手，喊道“

“远，远儿，救，救命……”

救命？

郝远看着父亲身上张牙舞爪，数不清数量的鬼影，想也不想，当即就转身，跑了。

跑了。

“远……儿……啊！”

“啊啊啊啊！”

郝礼的声音停了下来，紧接着，是一阵高一阵低的痛呼，那声音凄惨凄厉，真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就连慕容言和宣寂流以及廖灵三个人，也不由得露出凝重的神色。

慕容言跟魂魄打交道已经很熟悉了。她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些鬼影们钻进郝礼的身体，活生生地从他体内将他的魂魄拉扯出来，然后，又一拥而上，将那魂魄撕碎。

郝礼的惨叫，正是因为忍受不了这撕扯魂魄的痛苦，而发出的。

那些鬼影们，将郝礼的灵魂撕碎吞噬，似乎仍然觉得不过瘾，又一拥而上，将郝礼的身体也撕成了碎片……

做完了这一切，那些鬼影们，才像是完成了心愿一般，停留在原地，与慕容言等人遥遥相望。

慕容言还没什么感觉，倒是廖灵，在看清眼前这几个鬼影的面目时，忍不住眼泪一颗颗低落下来。

他们虽然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但是，细细看去，却分明都是她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个，赫然是她最最亲爱的爷爷！

“爷爷！”廖灵忍不住哭喊道，一边哭喊，也是一边朝那鬼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