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得有些尴尬，“羿哥，你觉得酸与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至少不讨厌你。”后羿道，“这个时候，等我们回来，你亲自问问她吧。”

作为负责高空作业的三组人，后羿他们只是在这里休整了一天便先行前往了预计埋伏的地方去观察金乌的习性。

在高空飞行的时候，牧焱发现他们竟然会路过以往窫窳常来的地方，“我都五年没有见过窫窳了。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呀。”

后羿表示了肯定，“我到了钟山之后也基本上没有再离开过了，所以也没有见过它了。”

“那我们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它？”牧焱回头，“根据大哥以往的书信中所描述的，窫窳的习惯还是没怎么改变，这样算起来的话，应该这两天它也就会再来了。”

“还是等手上的事处理完之后再说吧。”

明明只是往金乌们习惯转向的地方靠近，他们便已经能够感受到温度的升高。在牧焱的记忆中原本应该长着树木的山丘此刻已经失去了树叶化作一棵棵黑色的枯木，宛如山火烧过一般。

它的土地也是呈现出了焦黑模样。

“就是离得近也能够被灼烧成这样？”牧焱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那要是靠近，我们是不是也会被直接烧作碳人？”

“所以那些冰箭可能并不是用来猎杀金乌的，而是给我们避暑用的。”后羿也是侧着身子俯在布日的背上往下看，他比牧焱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那些碳化的树木，“这些树木是经过一次一次的高温炙烤，然后被烤成了黑炭。”

而碳化之后的树木，将永远失去了逢春重生的机会了。

“所以这两日我们也还需要考量一下自己最近能够靠近他们多远，且不说我们能不能够承受得住，还需要顾及一下布日。”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布日仰首啼鸣。

“这个也取决于羿哥你的射程了。”

布日已经停在了这片黑色的林子中间的一个光秃秃的小山丘上，而地面残留的温度让它有一点儿跳脚。牧焱从鹰背上跃下，明显感觉到了地面传来的温度，若不是他曾经去过更热的地方，恐怕此刻已经慌了。

后羿向着西南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向西方看了一眼，“按照玄女大人的观察和标定，这里是一个合适的待机位置了。”

“但是我们是不是往西去一些比较好？”牧焱道，“至少在它还没有到达过的地方等候，比我们追随它的脚步要好一些吧？”

“但是那需要布日能够有很快的飞行速度，因为就算是神女大人圈出的距离，也只是一个大概估计而已。一旦相距的距离太远，就需要布日来飞。”后羿给他比划，“就算金乌已经飞过我们所在的地方，它在转向的时候是和我们相向而来，那么我们的成功率会更高一些。”

“我就怕布日受不了。”牧焱摸着身旁大家伙的羽毛，道，“我们可以通过阵法和冰箭来缓解温度，它恐怕不行。”

后羿想了想，举起了一根手指，“我以前尝试过的最远有效射程是一里，再远一些我没有办法保证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