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冉没有将它握在手里，而是直接将意识从空间里脱离了出来。她看向自己的手腕，本该套在上面的皮筋已经不见了。

“很聪明呀，这就会用了。”姬轩辕是看着那皮筋突然凭空消失的，自然知道是姬小冉将它收入了戒指中。

“那是个独立的空间？”姬小冉脑子还没太转过来，“什么原理？”

“你讲原理？”姬负扶额，“有些东西不讲原理的，它就是这样。”

“就像地球漂浮在这里，宇宙容纳它。可是，宇宙又有多大，什么样的空间容纳宇宙，这个容纳宇宙的空间又是怎么定义？这是讲不清楚的。”

姬轩辕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倒是有些超乎姬小冉的意料。她本来以为这一群传说中的大佬，不会去在意这种事情。

“我们的时间太多了，除了日常一直在重复的事情之外，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姬轩辕的手指在茶水中沾湿，在桌面上画上了一个圆圈，又画上了一个和前者有交叠的圈，“这是人间，这是山海界。它俩特别像两个原本相互交融叠加的立方体。但随着空间法则的变化，两个立方体还是逐渐分离，一部分生物和法则保留在了人间，另一部分保留在了山海界中，这就是为什么某些山海界中的生物和传说会出现在人间，而人间的一些地点也会在山海界里存在。”

“你这平时是真的没啥事做呀？”姬负有些无语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姬轩辕，“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无聊到思考各个位面的关系以及相对变化？姬负总觉得姬轩辕的爱好是研究如何壮大自己以及如何实现长生。

“这不无聊。”姬轩辕手在桌面上一抹，就将桌面的茶水蒸发地干干净净，“若还想要再进一步变强大，就必须要突破天界的限制。”

他们这一批人能够作为神活过千年，不就是由于他们超脱了山海界和人间所在的界面么？天界和地界的法则和灵气能够让他们的身体更加接近纯粹的灵气，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体内的器官、组织不会衰老。不想通过轮回的形式获得长生，想要进一步减缓身体的衰老速度，就只能探寻如更高层面位面的方法。

姬小冉一边听姬轩辕叨叨，一边将自己口里的子骨咬得砰砰作响。虽然她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太礼貌，但她真的对他说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什么位置上的人考虑什么样的事情。姬小冉觉得黄帝考虑的事情，还轮不着自己瞎操心。

姬负却是突然抬头，然后冲着走入店内的人挥手，“这边。”

周宪收到的消息让他赶紧过来，可当他到山海阁的时候店里已经黑灯瞎火的了，所以他估计着他们应该是来这边吃完饭了，却没有料到还有别人在，“你好。”

“你好。”姬轩辕打量了一下来人，有些奇怪地问姬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周宪？他去不了吧？”

“你也看不出什么来？”姬负倒是没有想到。姬轩辕不仅本身就比他大好几百岁，他后来这么多年在人间实力也没怎么精进，所以他本来还以为是他实力的问题所以才看不出周宪身上的端倪呢。

这下倒是有意思了。从没有学过控制灵气的姬小冉却在与周宪单独行动的那几天学会了最基本的灵气控制，还祛除了体内的植物蛊，这是做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