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铠越听眉头锁得更深,听到最后,他猛然抬头去看王若杰。
他的一个眼神,犹如虎王蔑视,王若杰原本就是个怂货,本能的后退一步,不敢与薛青铠对视。
“何人与你传信?那人是谁?你可认得?你之前可与侯府二姑娘有过联系?为何他人一传信你就信了?你看不出侯府的马车么?”
薛青铠虽是武夫,脑子却不笨,既有勇也有谋,一连串问出口的问题都是重点,且只要王若杰回答,便能找到真相。
可王若杰哪敢回答,这事原本他就是不占理的,也不知道为何有人给他传信,说与他私会的庶女在侯府的马车上,他只当那女子与侯府姑娘也有交情。
谁知道一上马车却不见人,但他鬼迷心窍,看到周予缨的容颜不由起了心思,便想要顺势而为,不想周予缨是个泼辣的,他向来要风有风,自然不愿意罢休,更加起了征服的心思。
几番争论之下,他知晓了周予缨的身份,便觉得这一切都是侯府的手段,一个女儿嫁不进来,就换另一个,因此他开口羞辱,还有那个周澄,竟敢上前阻拦,扰了他的兴致,可不得揍他一顿。
另王若杰没有想到的是,周予缨竟然力大无穷,几个大男人都打不过她一个人,真是气死了。
“小公爷?”
薛青铠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他向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脸色愈发不善起来。
王若杰堪堪回神,但在薛青铠强大的气场之下,依旧不敢如实回答,只担心自己的脖子会被他一手拧断。
“大将军何必仗势欺人,这样气势汹汹,何人敢说出真话?”国公夫人不服气,一双眼睛气得通红,脸色铁沉。
“哦?”薛青铠两手抱在胸前,挑起剑眉,“我仗势欺人又如何?难道只准国公夫人仗势欺人么?”
“你!”
“将军。”此时白淼淼来到薛青铠身边,她笑盈盈的,圆润的小脸尤为精致年轻,“将军、国公夫人,不过是小孩子打闹,最最要惩的可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在背后捣鬼之人,否则小公爷也不会上错车,也不会因为耿直的性子惹侯府姑娘生气。”
白淼淼这个时候说的话格外的圆滑,也将剑拔弩张的双方压到一个平和的位置。
“国公夫人,您也别计较了,小公爷的性子最容易惹姑娘家的,况且一个姑娘家打得能有多疼,您也不必喊打喊杀的,京中何人不知道,国公夫人最好讲话了。”
国公夫人被白淼淼的话堵得要死,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都剁碎喂鱼,可终究,她不能,也没有本事。
“你这孩子,让舅母看看,即便在生气,打人便是不对的,回去可得要你母亲惩罚你。”白淼淼回头去瞪周予缨。
随后,她又挽着慕言的手,“五妹妹,孩子打闹而已,打着打着大家就长大了,幸好小公爷无事,国公夫人也是个好说话的,回去以后,我同你细细挑礼物,送上门给小公爷赔礼去。”
白淼淼又笑了笑,慈和的眉眼中带着一抹聪慧,将国公夫人的话堵死,完全以自己的话为结尾,“国公夫人,你觉得可好?”
站在一边是慕言也挑了挑眉毛,今早以为原主这个大嫂是个傻傻的,不想却是伶牙俐齿、精怪得很,想来是因为过于震惊了。
她对原主的娘家越来越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