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看着眼前虚弱得犹如一片树叶,一阵风就能随意刮走的聂萍萍,漆黑清冷的眼眸之中尽是疼惜。
她看向李雨然,李雨然瞬间会意,来到聂萍萍身边一同跪下,让聂萍萍靠在自己身上。
“贱妇!你就是一个贱人,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还要求母亲放过你的表哥?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不贞不洁的人,还有你这个觊觎有夫之妇的人,我要把你们浸猪笼!我要你们死!”
周杨看聂萍萍还敢为黄梦求情,气得一通大骂,他的身体愈痛,对两人的怒气就愈深。
“周杨,我没有对不起你!”“周杨,你闭嘴!”
聂萍萍与之黄梦同时出声,两人对着你周杨皆是一脸的怨怒。
“母亲!您看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快!让人把他们浸猪笼,让他们死。”
周扬恨死了异口同声的这两个人,他们的默契就像是万千根刺,全部都扎在周杨的心里。
慕言垂下眼眸,她原本是想周杨与聂萍萍两人有感情,因为误会分开的话之后只会遗憾。
但她如今看着眼前两人,周杨眼里满是厌恶与杀意,而聂萍萍眼中满是失望与悲痛。
要是在让两人呆下去,也许有一天两人之间的误会可以解释清楚,那在误会解释清楚之前的时间里相互伤害对方的事情呢?是否也可以完全抹除干净呢?
慕言的脸色愈发的凝重。
“周杨,我曾经相信你爱我,也以为你会永远善待,所以我才会嫁给你,但是我这一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聂萍萍的眼里变得悲凉,她看着将自己视作愁人的周杨,真正的心如死灰。
“我与你的这些事情,实则不是误会,不过是你虚情假意才有造成的结果,你哪怕真的了解我,亦或是多爱我一些,都不会相信我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聂萍萍眼睛红肿,却无泪,她的眼睛干枯无神,仿佛燃烧过后的灰烬,不带任何颜色。
“周杨,我从小与表妹一同长大,对她我的确珍视有佳,我也从未否认对表妹的情义,但你不是人,并不表示他人不是人,我对表妹恪守礼仪,从未做出令世人不容的事情。你不要为自己的过错寻找借口!”
黄梦没有想到,周杨对自己与表妹的关系误会竟然这么深,也从不知道因为这个误会,表妹在府中才会如此的艰难。
愧疚布满脸上。
“黄公子,此事说来,一是我儿与儿媳妇之间感情有瑕,二来,也与你有莫大的关系。”
沉默了许久的慕言终于开口,她看向黄梦的眼眸涌上一层冷意,看似平和,却也十分的犀利。
“黄公子,我且问你,你说你与儿媳妇清清白白,我儿却误会深重,那我该信何人?你若是要我信你,空口无凭,我又该如何信你?”
她话音落,面容变得肃冷,眼底寒芒冷戾无比。
“老夫人。”
黄梦对上慕言的眼神,因为坦荡而无畏无惧,“老夫人,我以性命为保,我与表妹除了兄妹之情,并无其他,更不是周杨眼中龌龊肮脏的关系。
今日我来了,必然是要给你们一个说法,也要还我表妹清清白白。”
黄梦从袖子中掏出一把短刀,他神色始终淡然,刀刃出鞘,他看向周杨,“周杨,自从表妹嫁给你,我每次来府上都恪守礼仪,与表妹交谈之时,厅中必然有丫鬟婆子,这些你不信,我便不说了,但今日我只说一件事。
我可以以死明志,但今日之后,请你们将表妹送回聂府,你的山盟与海誓不再是表妹的羁绊,你们侯府的荣华富贵,我等承受不起,只求你们让表妹归家,做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聂家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