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家伙何时管过我的死活,就那死鱼眼,我看着就来气!”
看着案桌旁有些暴躁的赫连迟,一旁温文尔雅的男人无奈的扶额,男子身着月牙白长衫,身姿挺拔,白玉腰封紧扣劲瘦腰身,虽透着一股书卷气,但看那带着淡淡薄茧的手掌,应是不可小觑其身手。
“我说盟主,您可不可以先把这暴躁脾气收一收。”
“收什么收,怎么我连生气的自由都没有了吗?自从六年多前出了那件事,他就再也没回过联盟,看那架势这辈子是打算在军队里养老了!”
“您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是不拿你当兄弟,他为何还给你传递消息,樊适安虽然性子大变,但你我都知道他曾经是怎样的人,一个人再怎么变,有些根深蒂固的特性也不可能就此完全消散。”
自从赫连迟身上得了这怪病,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性格更是多了几分暴躁,招揽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夫都说不上个所以然,并且还有几个当场吓跑了,因为赫连迟脚上已经冒出了蛛丝粗细却又有一定硬度的淡棕色藤蔓。很多人都怕被传染。
病程发作极其缓慢,快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伺候的奴仆没有一人出现同样的症状,大家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你看看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一张带有军队印章的纸撇到了温之奕脚下,看起来皱皱巴巴,显然之前被愤怒之下的赫连迟团成团。温之奕也不恼,捡起纸张仔细查看,只见纸上写着:今从叛军据点抓获一女子,有神妙治疗手段,已验证。若需要派人护送前去,最好不需要,我自留。
“噗。”
“你还笑,这有什么好笑,我如今承受病痛之苦,他却如儿戏一般,什么神妙治疗手段,信里也不说清楚,我如何判断能不能用,他若是有心,便直接给我送来,还最好不需要,他都这样说我还如何开口。”
“盟主这是樊将军的字迹。”
“我当然认识他的字迹!”
“您想想,以前大大小小的军报哪有一封是他亲自写的?”
“你这何意?以前我可没遭过这样的病痛折磨,摆明是看我笑话的。”
赫连迟冒出藤蔓的脚心白天一碰就疼,晚上更是不得了,又疼又痒,到如今安神药都没有什么效果了。
“如若他不想经人之手,是因为信件里的内容不便让更多人知晓呢?后面的意思嘛。呵呵……”
“我倒要听听你能给他解释出什么花儿来。”
“或许是掩饰自己对你的关心呢?”
\"你!温之奕,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别扯那些没用的。\"
温之奕一脸坏笑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盟主,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
“你说。”
“如果你输了,等这件事了,让我出去云游三年。”
“哼,想什么美事儿呢?自从当上了这糟心的盟主,我哪有一天是清闲的,你要是也不在,我这哪还有个商量的人在?”
赫连迟有些埋怨温之奕的不讲义气,温之奕没有接赫连迟的话,只是笑笑。
“如若盟主赢了,我便告诉盟主关于我身世的秘密,如何?”
“好,你说如何赌?”
“这女子的医术能否治好您的病情不好说,我们就赌这女子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何?这样一来就能证明樊将军一定不是在看你笑话。”
“哼,不能治病那还有什么好赌,老子才不在乎樊适安是不是在戏耍与我。”
“盟主嘴上生气,其实心里也没有怎么觉得樊将军戏耍你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