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贵妃一进门就看见林德妃跪在地上，不由有些奇怪，她不是来告自己的吗？怎么会先跪下了？

德康帝略略点了点头，眼观鼻，鼻观心地喝自己的茶。

楚看后颔首示意，“皇贵妃免礼，德妃娘娘也起来吧，看坐！”

虽然品阶差了一级，但一个原告，一个被告，事情未明之前，楚皇后也不想也所偏袒，给两人都赐了座。

“林德妃，你告皇贵妃谋害皇子，有什么人证物证都拿出来吧！”

德康帝又抬头看了林德妃一眼，那眼神如刀子般犀利，仿佛在说你今天要是拿不出实证来，看我怎么惩处你！

林德妃却是刚刚坐稳，被德康帝的目光一扫，又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咬牙对楚皇后道，“请娘娘允许我传唤证人证物！”

楚皇后点了点头。

林德妃跟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宫女带了两个人走进来，德康帝、楚皇后和皇贵妃齐齐看了过去，见是长期给皇长子调理身体的孙太医和一个小宫女，看服饰应该是芝兰宫的。

“微臣孙祎参加陛下、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

“奴婢巧儿参见、陛......陛下，皇后......娘娘！”

德康帝看着畏畏缩缩的小宫女和一头花白头发的孙太医，又皱起了眉头，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后宫的事情，理应皇后作主，他此时插言，予理不合。

“巧儿先退下，孙太医，你先说！”

楚皇后让人将巧儿带了下去。

“微臣孙祎，偶然发觉了皇贵妃娘娘的秘密，本想将之告诉皇后娘娘，只是微臣能力低微，见不到皇后娘娘，微臣思虑再三，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不能不报，微臣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德妃娘娘......”

德康帝听得不耐烦，直接呵斥了一句，“知道自己能力低微还不安守本份？有事说事，别净扯些有的没的！”

孙祎吓得脖子一缩，他没想到，生下了皇长子的林德妃在皇上面前竟然一点地从小到大也没有，他有些后悔自己答应林德妃来给他作证了。

皇贵妃也蹙起了眉头，这位孙太医，她压根就不认识！跟他之间也没有任何交集。

却不知为何会被林德妃找来指证她？

“微臣遵命！微臣之前看到王御医偷偷摸摸地在配药，一见微臣走过去就十分警惕地将药收了，这让微臣觉得十分好奇，见他收了药匆匆出了门，就偷偷摸摸跟在了他身后，见王御医去了芝兰宫，也没多想，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不到一刻钟，王御医又出来了，只是当时有别的人跟着，微臣不便于马上离开，就多留了一会儿，没想到却看到皇贵妃娘娘很快就出来，并且还去看望了皇长子，隔天，微臣给皇长子诊治的时候，就发现皇长子的脉搏异样，微臣询问了德妃娘娘，皇长子的吃食都是按照微臣开的药膳方子食用，绝对不该有异样才对......”

孙祎一番话说得摇头晃脑，虽没有明确指证皇贵妃，话里的指向意味却是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