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为了那个苏安安妥协。
因为,那是他最后一个亲近之人。
和那个酒鬼师傅和丫鬟霞姨不一样,所以,他才挑苏安安下手。
肖衡看他那阴险样儿,啧了一句,“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梁广文吐血,“那你就是了,挖人墙角,横刀夺爱,你不做的比谁都溜?”
“肖若泓,阿珊不在,你不用装那副正人君子,你是什么人,老夫心里清楚。”
肖叔嘲讽的笑了下,道:“我做什么,至少对阿珊都是好的,不像你,畜生一个,亲生女儿都能利用。”
肖叔一般话不多,总是给人沉稳的印象,但是早年,脾气并不好,只是被肖婶打磨圆润了。
现在,没有小辈在场,该松快松快。
沈君承回去的时候,苏安安依旧在沉睡,小脸睡得红扑扑的,眼睫卷翘。
这般生动的模样,实在想象不到她已经中蛊。
沈君承没弄醒她,只是将她的胳膊拿搭过来,示意肖婶把脉。
肖婶指尖搭过去,细细切了半晌,才收回去,起身示意去外面说。
她先走,沈君承帮她掩好被子随后,只是刚动,苏安安就迷迷糊糊睁眼了,看了一眼是他,又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亲昵的捉着了他的手,懒懒道:“你不睡了吗?”
沈君承摩挲了下她的掌心,将被她带下来的被子又拉了拉,温声道:“嗯,不睡了,你忘了我要去找肖婶吗?”
苏安安不怎么清醒,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事,摆摆手道:“那你去吧,我好困,再睡一会儿。”
“嗯,你睡吧。”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又渐渐入睡,声音温柔的听不出一丝异样。
只是在转身之后,眸子里的温柔就殷红了起来。
走到远处,肖婶才停住脚步心事重重的说,“安安她……怕是真的中蛊了。”
沈君承隐隐猜到了,声音都是紧绷绷的,“那可有解?”
肖婶道:“这蛊很复杂,融合了好几种蛊毒,难。”
肖婶说难,那就是真的难,甚至可以说,真的只有梁广文能解。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呢?
沈君承指节攥的咯咯作响,十年啊,终究是错付了。
再次回到南苑,只余一片浓烟,肖叔即使跑了出来,掩着面,道:“别靠近,那小人撒毒了,”
看看烟雾都是绿色的,估计很毒。
肖婶也急忙以袖掩鼻,退到远处,道:“梁广文逃了?”
肖叔甩了甩手,嗯了一声,“逃了。”
有预谋的逃的,他早看出来了,不然梁广文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抓了把柄不立刻谈判,还会支开承儿,可不就是为了等人少好跑。
他解释:“那小人屋里有密道,估计早就有退路,不用追,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