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师姑那么一提,她才后知后觉注意到,潮声是很宠她,格外的宠。
可是,问题是自己对他并没有多好啊。
有没有可能,自己是不喜欢他?
霜满见小姐没一口否认,微微凝眉,循序道:“小姐,您有没有想过,您与潮声只是相处久了,惯性依赖他,且潮声是对您很宠溺,算是看着您长大,宛如长兄,您只是习惯了他,并非就是喜欢呢?”
梁明玉眨了眨眼,有些迷茫,“是吗,我对他是依赖?”
霜满嗯了一声,道:“奴婢是这么觉着的,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奴婢见过您与潮声相处的样子,只觉您把他当长兄对待,实在没瞧出半丝情谊,小姐,您还小,千万别被依赖和喜欢混淆了。”
霜满说的诚恳,且中规中矩,一下子倒是说到梁明玉心坎里去了。
她这些天何尝不是在琢磨,自己对潮声,到底是依赖还是喜欢?
她不由闷闷问:“是吧,你也觉得我对他只是有些依赖,跟依赖表哥一样?”
“恩恩。”霜满附和,还举了两个例子,比如以前很久不见潮声,也没见小姐提过一嘴儿,倒是经常把主子挂在嘴边,再比如小姐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能带来给她和月落,不也没想起分享给潮声。
由此可见,小姐或许真没那心思,不然怎么可能一点不惦念。
梁明玉被说的忽然一顿,而后垂下了眼睫,是这样吗?
她从没想起过吗,从没想着给潮声带什么吗?
霜满觉得小姐愈发蔫了,适时的住了嘴。
揪着帕子,眸底也有一丝愧意,对不起,小姐,您不能跟潮声成,不能……
梁明玉闷闷走了数十步,忽然颓废的来了句,“那可能,我真的不喜欢他吧。”
这话刚落,霜满就止住了脚步,看着前方的人,戳了戳小姐的袖子。
梁明玉一直耷拉着脑袋的,这一抬头,正对上潮声的视线。
一霎,她不知道为何有些心慌,想转身逃。
但是想想又没必要,她也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早晚都要说的,不是吗?
他听到了,刚好,刚好。
她硬着头皮,从他身边路过,没有打招呼,疏离显而易见。
潮声也没出声,就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要擦肩而过时,才忽然往前一步,微微挡住她的路,道:“小姐,方便谈谈吗?”
梁明玉莫名有些紧张,抬眸看他紧绷的侧颜,还未出声,就听得霜满先道:“潮声,小姐待会儿还有去药房帮主子配抑青方,怕是没时间。”
潮声抿唇,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适当的距离,眉眼带了一丝失落。
梁明玉莫名心一软,挥手潜退了霜满,道:“去凉亭那边吧。”
她率先走在前面,他就在后面跟着,到了凉亭后,她小声问:“你想说什么?”
潮声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温和,而后装作若无其事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属下似乎给您造成困扰了,想跟小姐说句抱歉。”
“肖师姑的话只是一时兴起,做不得真,小姐无需有心理压力,属下什么出身,自己清楚,从未妄想高攀,所以您不必因愧疚而逃避,属下也不想您为难。”
“你只管还是如以前一样就行,若是觉得连见我都尴尬的话,那以后,属下会尽量减少出现在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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