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退至门口,细细观察,看着各种水晶石的摆件,忽然觉得这像是肖衡提到的七星招财阵。
沈雍拥有一个商会,想招财定是无可厚非,只是这招财阵中为何独独其中的水晶珊瑚盏,对着正门?
肖衡说,对正门是七星阵中的忌讳。
沈君承凝眉,走了过去,想拿起那个珊瑚盏看看,谁知,竟然拿不动。
他当即微微旋转,书架有两排瞬间移了位置,那个珊瑚盏的方向对着东了,同时也漏出了一个入口。
果然,有暗室。
沈君承看了看,闪身进去。
暗室建在地底下的,入口是蜿蜒的楼梯,顺着楼梯而下,逐渐可视物。
因为底下每隔五米便放了一颗夜明珠。
他一直往前,忽然,在前方一个玉石台上看到了一个匣子。
长约十寸,宽约两寸,放的如此显眼。
沈君承缓慢走去,确认周围没有任何机关与暗器,才伸手拿下匣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卷轴。
沈君承将佩剑重新别回腰间,摊开了那副卷轴。
暗室的光线并不明亮,但是,他依然看清了这画中人。
那明媚的笑颜,温柔的眸子,手里拿的栀子花,巧笑嫣然,除了母亲,还有谁。
一霎,他瞪大了眼睛,掌心微颤,沈雍竟然珍藏母亲的画像,一个小叔子竟然珍藏长嫂的画像,其龌龊心思便可见!
难怪,难怪他会杀了刘氏,定是因为刘氏发现了这个秘密。
沈君承眸色微红,想起沈雍这种小人,看着母亲画像,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他立马收起了画像,准备带走离去,可是忽然周围熄灭了的油灯瞬间亮了起来。
在那光亮未曾完全普及的暗处,传来一道幽幽的嗓音,“我果然没低估你,就知道你找的过来。”
沈君承倏地回眸,就看到沈雍一袭暗色锦袍,面容阴森。
沈雍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油灯之下,愈发衬的他褶皱的容颜诡异,“如何,看到你母亲,应该是很开心吧。”
沈君承凝眉,掌心扣住剑柄,杀意顿现。
沈雍却像感觉不到似的,绵长的叹了口气,似陷入回忆一般,道:“这可是心莲未出阁时的画像,那时,本侯初见她,惊为天人,回去后耗费三天,亲自为她而画,是不是很逼真?”
沈雍询问,眼里闪出一抹诡谲的满意,“她一颦一笑,皆入我脑海,只需想象,我便能画这么逼真。”
“住口!你不配提我母亲的名讳。”沈君承忽的抽剑,剑尖直指沈雍。
这么多年,他竟然没察觉出沈雍这等龌龊心思,现在想来一句场面上的二叔,他都叫的恶心。
沈雍脸上憧憬的神色慢慢消失,又被阴鸷取代,“我不配?呵呵,你知不知道,当年,可是我先认识你的母亲。”
“也是我先打算去提亲的,是沈毅,小人之举,捷足先登,抢在我之前去求娶了,你以为你父亲又是个什么狗屁英雄。”
不过是无耻小人罢了,情场上抢走了心莲,战场上,屡次压下他的势头,抢去了他出人头地的机会,沈毅该死!
沈君承凝眉,懒得听他在这儿颠倒黑白,纵使是沈雍先认识母亲,但不代表母亲就是先喜欢的他。
从小他就看得出母亲父亲恩爱不疑,父亲为了母亲,更是从未纳妾,这般至死不渝的爱情,怎可能会介入沈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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