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摇头,道:“那人是肖婶的侄儿,肖衡。”
在听肖衡说婶婶的时候,苏安安就猜到这人是肖衡了。
因为与肖婶唠嗑中,听肖婶说过,隔一段时间这个侄儿就会来给他们送一次补给。
深山里的东西有限,米面油什么的,都是肖衡固定来送的。
肖衡也走了出来,见那女子唤眼前这个病恹恹的人为夫君,又见两人态度亲昵,才知自己刚刚误会了,确实行为越矩。
他虽放纵,却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当即拱手道:“抱歉,肖某误会了,刚刚非是有意冒犯,请阁下见谅。”
倒是能屈能伸,有些像肖叔的爽朗。
沈君承揽着娇妻,尽是彰显主权,也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揭篇。
毕竟是肖叔的侄儿,肖叔膝下无子,唯有一侄儿尽孝。
两人气氛刚缓解,就见门口肖叔和肖婶并肩而来,见到肖衡,肖叔诧异道:“你这小子,怎么忽然过来了?”
离每次送补给的日子还没到呢。
肖衡道:“最近有些忙,侄儿怕过几日没空,就打算提前给叔叔和婶婶送来。”
肖婶也笑着走过去,刚想寒暄两句呢,才注意肖衡光着膀子,“去去去,回屋把外衫穿上再说,屋里还有客人呢。”
肖衡挠了挠头,解释了句,“我这不是一路来热坏了,才把外衫脱了吗?”
他转身去了厨房,将搭载一旁的外衫拿起套上,整理妥当才出来。
众人已经移步到了堂屋,苏安安去沏茶了,肖婶和肖叔坐在主位上,做了介绍,沈君承是故人之子。
肖衡诧异,“你是沈君承?”
他自是知道叔叔有位好友是威远大将军,也知道沈君承,京城那个病秧子嘛。
只是诧异,他为何出现在这,而且,随看这病恹恹的,但是刚刚那一飞刀的力度显然是练家子,功力不在他之下。
肖叔道:“机缘巧合,承儿遇到了我们,故此在这借住几天,不日便归。”
肖衡哦了一声,沈君承消失了,外面竟然一点消息没传出呢。
他八卦道:“沈兄,那你知不知道,侯府摊上事了?”
沈君承道:“何事?”
肖衡就将沈雍杀了宁和郡住的事儿说了出来,此事证据有些单薄,主要认证是当年小婢女,圣上暂时让沈雍停职查办,幽禁在家里。
除此之外,也爆出了许多当年大将军之死的蹊跷,疑似沈雍陷害,而且还欲陷害他的侄子,听说眼睛就是他毒瞎的。
而且,宁和郡主也是因为听到了不该听的,被灭口的,郡王府闹得厉害,流言流传的也快,部分朝臣煽风点火,皇上不得不下旨,一并彻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肖衡猜沈君承是不是处境艰难,肖叔不忍才将人接过来的,倒是几分同情,还宽慰了两句。
沈君承淡淡一笑。
肖衡同沈君承说话,苏安安就坐他旁边,不可避免的肖衡的视线就落在了苏安安身上一秒。
苏安安有些不自在,垂下了眼睫。
肖婶见安安反应有些奇怪,问了之后才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儿。
一拍大腿,道:“误会,都是误会,衡儿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