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肯定也不会管她,所以,她必须为自己筹谋。
若能讨一个他的人情,她便安全了许多。
沈君承诧异,原来是因为宋岩。
便是她不说,他也不会让宋岩掳走她,他的妻,怎可被别人惦记。
不过,他突然起了一丝试探,“要本座一个人情有何难,只要你愿意真的做本座的女人。”
“人情想要多少,本座都可以给。”
苏安安诧异,视线猝不及防的与他对了上去。
他的眸如点漆,深沉的不像话,在烛光下将将能镀一层暖意,压下里面的淡漠。
她莫名打了个寒颤,道:“门主莫要开玩笑了,我刚刚就说过了,妾身已嫁人,非是待字闺中。”
“哦,嫁的是沈家那个病秧子吗?”他调侃。
“看那病秧子的体弱程度,你们怕是至今没有圆房吧,本座不介意,你回去与他和离了就是。”
苏安安没想到他能说的如此直白不讳,唰的一下红了耳尖,别过脸道:“他只是染了咳疾而已。”
沈君承那人,是有城府的,是不是真的病秧子,也未可知。
“而且,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便是夫妻。”
不管有没有圆房,他都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在沈君承没给休书之前,苏安安没有另投他家的打算。
她这辈子,只想图些钱,谋些路,安安稳稳的生活。
跟着冷莫言这种人,注定不会安生。
再说,他话里的随意她焉能听不出,不过是一时调侃,他那种人,又如何能看上一无所有的她。
要是当了真,那就是真傻了。
沈君承看了她一眼,音色略低,“是夫妻又如何,你被掳走一夜未归,你觉得等你回去时,那病秧子不会在意吗,说不定还会直接给你一纸休书,届时你名声都坏了,谁还敢要你?”
“所以,何不跟了本座?”
苏安安淡淡摇头,若是他给一纸休书,那刚好放她离去。
若是名声坏了,也刚好,不用嫁人了。
沈君承看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忽然扯起了一抹笑,是吗,单等着休书是吧?
那就等着吧。
他不再说话,拿着火棍扒拉了下火堆,动作显得格外漫不经心。
苏安安靠在山壁上,闭上了眼睛。
好累,提心吊胆逃命了一天,真的好累……
夜半,寂静,火堆也即将熄灭,只余微弱的火星映出一点微光。
沈君承本是闭目休息的,忽的听见苏安安的低语,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唯一能听清的字便是,娘……
他睁开了眼睛,顿了顿,走到苏安安面前,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又是落水,又是受伤的,前一段时间还中过寒毒,确实底子不好。
沈君承当即蹲了下去,摇晃她一下,“苏安安,苏安安?”
没有回应,苏安安难受的紧,蜷缩在那里,唇角干裂,身上滚烫。
衣服还是湿的,没干透,沈君承蹙眉,让她脱了烤烤偏不脱,看,发烧了吧。
他二话不说,直接褪了她的外衣,放在架子上,又加了些枯枝去烤。
等弄好这些回头的时候,他倏地别开眼。
她只穿了两件,外衣一脱,洁白的中衣便潮湿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子独有的曲线,且白衣微透,隐约可见内里小衣的颜色。
难怪,她之前打死不愿意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