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笙深深看了一眼尽欢,没想到千百年无人能沟通的雪域之舟,竟然愿意跟她沟通,还——朋友?
傅仁笙心里问自己,是这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的人有心里足够的温暖吗?
半晌傅仁笙也没出声,尽欢在他眼前挥挥手:“阿笙!阿笙!我的朋友在跟你打招呼。”
傅仁笙回神,就看见那小牦牛低着头,似乎在等他摸摸头顶。
“阿笙,你快点啊”,尽欢催促道。
傅仁笙伸出手还未碰到,那小牦牛突然立起身一下扑倒傅仁笙,在他身旁得逞了一般高兴的蹦蹦跳。
“哈哈哈哈哈!阿笙你上当了”,尽欢笑的开怀,看着傅仁笙躺在地上怔愣的表情,更是控制不住的捂着肚子笑得不行。
尽欢摸摸那小牦牛的头:“乖,以后再来看你们,我要是现在不走,一会他起来了,我估计就又要挨揍了。”
话落直直飞走,留下傅仁笙在雪白的牦牛群里与小牦牛大眼瞪小眼。
简单与徐二白也匆匆下了山,简单对尽欢的评价现在只有一个字:“牛!绝对的牛!”
第二日虚灵子一早就回了不周山,尽欢本以为她定然是要被关禁闭或者经受一通大刑。
谁知道竟然虚灵子好似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并未罚她,只是也并未多搭理她,她就继续整日在不周山拿着扫帚到处混。
可从虚灵子回来后,傅仁笙就好像越来越忙,有的时候一天都看不见他的影子。
看不见傅仁笙,尽欢也就整天蔫了吧唧的,好似在不周山的生活失去了乐趣。
在徐二白旁边扫地,他不搭理自己,恨不得根本与自己不相识。
在徐小红旁扫两下,她就是什么都不干,都会被这兔崽子的好侄子告状,说她打扰他学习,会直接被轰出教室。
在简单身旁,两人眼神一对上,虚灵子会直接让两人出去罚跪,简单会立马站起来跟她撇清关系,说是他什么都没干,都是自己诱导他的。
这种不厚道行为,简单说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明明一个人能挨罚的事情,何必两个人去遭罪,每每气得尽欢想一扫帚拍死他。
虚灵子被她上次差点气得一命归西之后,这次出门回来好似想通了不少。
只要她不捣乱,是睡觉还是发呆都不会计较,只要把地扫完就行,好似真的已经放弃了对她规矩上的教导。
无精打采的尽欢就这样每日唉声叹气得过一连了五六天。
这天虚灵子正在课堂上讲修为与自身天赋的融合度,一个满头银发,却带了一顶红色的毡帽,一身白衣拄着拐杖,满脸笑意的老夫人,提着一个篮子走到了课堂门口。
只是向里面随意招了招手,尽欢等人就见一向急脾气,不准许任何人打扰他上课的不周山老神仙,急急放下手中的书,然后比年轻人还迅速地一溜小跑出去迎接。
把那老夫人缓缓扶了进来,众人都蒙了,虚灵子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不周山不是他最大吗?这老夫人是谁啊??
在众人懵逼的时候,尽欢伸手指指前方,众人抬头,就看见一贯严肃的虚灵子在那老夫人面前殷勤得简直不像话,比茶馆里的小二,脸上笑容都多。
整个人笑得如换了个人似的,一会给老夫人揉揉肩,一会嘘寒问暖,总之就是不像一贯不苟言笑的虚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