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还好吗?”
就在傅仁笙吐的快要昏厥时,吩咐胡言:“去告诉师傅,厨房不用修了,以后让尽欢渴了喝雪,饿了吃朝露,让她直接学习辟谷。”
“啊?”胡言愣了,百丈崖上确实灵气满满,并且朝露有助修炼,可是辟谷——
“辟谷是不是太早了,师父修行百余年都还没达到祖师爷的要求,都还没辟谷呢。”
傅仁笙道:“照我说的办。”
而后据听说傅仁笙当夜就没离开过恭桶与痰盂,并且还发了高烧。
自从尽欢被关百丈崖,傅仁笙这位检查人员,隔三岔五就需要下山休息一晚,缓一缓身体跟情绪。
因为隔三岔五的,尽欢就会想出点新点子,说是拉进两人关系,说是给无聊的扫雪生活里助助兴。
于是百丈崖上,偶尔尽欢会被罚的嗷嗷叫,有时傅仁笙下山,脸色被气得都是青白色的。
每每这时,简单都会摇摇头,再评论一句:“这两位都是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狠人。”
而胡言每次上百丈崖送东西,都不想走,因为尽欢公子的节目实在太多了,太好玩了。
但每次都挺住师兄冷寒的目光,被冻的都不敢多做停留。
自从厨房被炸了,傅仁笙就彻底断了尽欢的粮食,渴了雪煮茶,饿了吃雪饮朝露,饿不行了就打坐,吸收点什么日月精华,喝点西北风。
尽欢整日过的欲哭无泪,可是有傅仁笙陪着,她还很满足的,就是心里认定了是虚灵子在报复她。
每每饿的睡不着,尽欢就会在夜空下仰天长啸。
“阿笙啊,要是你师父再不给我送吃的,我可就要去啃树皮了。”
可每每在尽欢饿的有些恍惚时,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拿着喷香的米饭。
尽欢道:“阿笙,你就是我阳光。”
清冷的声音响起:“醒醒,天亮了,该扫雪了。”
尽欢立马惊醒,泥马,又做梦了,天天靠做梦吃饭,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阿笙,我没什么大出息,就想花你的钱,睡你的床,做你的兄弟。”
“阿笙,我知你性格如此清冷,不善言辞,因此看别的人都觉得他们多张了张嘴巴。”
傅仁笙:“闭嘴!”
尽欢有些委屈,她天天撩,日日撩,为何阿笙还总是让她闭嘴,她想象的兄弟情呢,勾肩搭背呢??
手中扫帚扔一旁,毫无形象地趴在案几上,凑近了些。
“阿笙,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跟我单独待在百丈崖,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傅仁笙垂下眼帘,睫毛阴影打在如玉的面颊上,看着案几上关于人体经脉的书籍。
尽欢哀哉一声:“我昨天不是故意气你的,我哪里知道你真的对唱歌过敏,我以后不当着你的面唱就是了,阿笙,不要这样嘛,这百丈崖上就你我两个人,你要不理我,我会憋疯的。”
顿了顿,尽欢又道:“其实我就想让你多关注我点,谁让你一天都不怎么看我,也不搭理我,弄得我总是自言自语跟神经病似的,唱歌跳舞也是为了自娱自乐,我发誓,我真不是针对你,挑衅你,我没想到你听见我唱歌会那么大反应,我错了还不行吗。”
再说,我也挨揍了,你怎么还生气,我都没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