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其实觉得有些奇怪,按说马上就到元宵了,万岁爷的身子是真的不好吗?也没听说万岁爷有什么旧伤啊?难道是那回在畅春园时留下的?
再有就是四爷遇刺一事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查出个结果来?是万岁爷不愿家丑外扬,还是没查出来?
因着万岁爷病着没露面,于是几个孩子都省了每回年节里不可避免的考教学问,顽顽这几日进宫去都是撒欢的玩耍,嗯,还是微微表现出了一丝对于阿玛的关心的,但并不多。
元宵这日雪下得有些大,李沈娇昨儿个夜里没睡好,三更天的时候总觉得有蚊虫在前前晃,只是哪怕是冬日里她的床榻也是布有驱虫的帐幔。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之后李沈娇索性便不睡了,听着外头的动静知道是顽顽睡醒起来之后她又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看着天不亮就出门去的顽顽,李沈娇默默叹了口气,嗯,还是心疼了一回顽顽的,不过这会儿她又有些困意上涌的,转头就挤进阿满的被窝里安睡了。
打她遇喜之后就有好几个月没和阿满一道睡了,这会儿倒是几个丫头都没反应过来。
宫里的风波李沈娇不甚清楚,娘俩拢在一起暖暖和和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趁着陈氏带着阿满去洗漱,秋壶和林嬷嬷正好进来。
“今早天才亮门房传话来说年羹尧之妻来了,说是听说福晋近来身子不大爽利,便送了些百年山参来。”
这个节骨眼倒是稀奇了,不过这会儿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宫里,年家倒是挑了一个好时候。
“是只有她一人?”她打了个哈欠问。
秋壶说是,并没有任何的意思:“毕竟是郡王爷的后院,未婚的姑娘家自然不好随意来拜见。”
这话说的中肯,李沈娇看了看她,还是道:“这话不许到外头去说。”
她知道秋壶有分寸,于是只说了这么一句。
秋壶诶了声,明白自家主儿的意思。
再说这会儿正院里,福晋晾了年羹尧之妻一阵,心里也觉得恶心,她哪里会愿意后院里多出一个人来。
“娴心那里你亲自把人送出府,别让人瞧见了。额娘也真是的,巴巴地让娴心来探望什么,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的心思……”
福晋有些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