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娇可还惦记着呢。
她逗着二格格,又问:“等正院来人了再来告诉我,看看今儿个会不会在抬清院摆上一桌。”
李沈娇是不想去的,出去半日手里的汤婆子都凉了。
只是往年腊八都是要在府里摆上一桌的。
李沈娇打了个哈欠,在宫里待了半日也够折腾人的了。
“累了,我去睡会儿。叫嬷嬷把二格格抱着玩儿会。”
二格格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这会儿都还精神着呢,李沈娇瞧小姑娘眼睛亮亮的便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脸便往里间去了。
这一觉睡醒起来,那时候可就不早了。
屋子里有微暗的烛火,床榻上的帷幔层层叠叠的遮挡着,也不会让人觉得晃眼睛,但也不黑暗。
李沈娇撑起身:“什么时候了?”
大抵是绿梅在外头:“秋壶姐姐,主子醒了。”
李沈娇掀开了帷幔,绿梅小心翼翼地端了雪梨汤进来。
“绿竹在小厨房熬了半日,主子用些润润嗓子。”她先放下小盏,扶着李沈娇起身。
李沈娇今儿个进宫虽说不曾在娘娘跟前说许多话,但和大格格却是说了不少的话的。
李沈娇喝了些,这会儿还是热乎的,她又瞧了眼外头的天色。
“什么时候了?”
这会儿秋壶都不曾叫她,那么估摸着今儿个便不会在抬清院设宴,但是好端端地免了这么一回,那么只能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绿梅答话:“已过了戌时了。”
那确实是不早了。
正说着呢,秋壶便进来了。
绿梅便有眼色地端着雪梨汤盏退下去了。
李沈娇撑着手问:“这是又怎么了?”
她可没有什么大神通,也猜不到后院里会发生什么。
秋壶这会儿又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会儿后院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大抵也就只有主子这里是清净的了。”
秋壶娓娓道来。
“南院大阿哥回来之后便起了高热,府医瞧过之后却发现大阿哥身上有几处抓痕。今儿个大阿哥和三阿哥不是哭闹了一回吗?也不知怎得,最后武格格竟然叫人去找徐姑娘对峙,最后不知如何又惊动了正院那位,这会儿正院那位正在南院说要主持公道呢。”
李沈娇不过是睡了一觉,不成想后院里居然会这样热闹,她懵了两秒,嘴唇微动:“武氏这是关心则乱吗?”
武氏向来那样稳妥的人,居然会找徐氏对峙,这不是关心则乱还是什么呢?
不过福晋那里倒是消息灵通。
李沈娇不准备去掺和这一出:“叫人去送些补药便是了,送去时叫武格格身边的人仔细察看确认无误。”
秋壶应了:“先前秋瓷便去了,不然主子以为哪能打听来消息,咱们也没有那样灵通的消息。”
李沈娇失笑:“有你们在我倒是真成个废人了。”
就是这事儿听着确实是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