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培盛听见李沈娇的吩咐很快便应下去办了。
李沈娇的惩罚显然是提前考虑过的,一个月的禁足,正好到时候就是年节里,也不算太为难。
只是却正好能让眼下因为管着针线房杂物等处而春风得意的武格格长些教训。
至于罚祝氏,那便不需要什么顾忌了。
就算祝氏是福晋派给武格格的人,到了武格格那里,便不算是正院的奴才,李沈娇想要处置一个格格院里的奴才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沈娇向来不在后院露面管事,府里的奴才对于李沈娇成了侧福晋似乎也有种没什么区别的感觉。
只是后院的奴才们都被叫到花园里去见祝氏被施刑的场景时却还是触目惊心了一回,众人心中才终于升起了对东院那位侧福晋的敬畏。
这时在一旁看着执刑的福禄便清清嗓出声:“都把眼睛睁大些看仔细了,这就是在贝勒爷府上包藏祸心的下场,还是侧福晋心慈只罚了二十板子,往后府里若是还有心怀叵测之人,下场可摆在眼前呢,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为了以示公正,李沈娇院里的丫头奴才也是来园子里瞧了执刑的。
虽说雪地里的朱红显得十分瘆人,但是却没人去心疼祝氏。
像何氏,看的时候肩膀就没停下过抖动,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
秋瓷就站在她旁边,见何氏想要闭眼,便恶声恶气地道:“何嬷嬷可把眼睛给睁开些瞧仔细了,今日之祝氏未必就不是明日之——”
秋瓷的话还没说完众人便听见祝氏一声凄厉的惨叫。
秋瓷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也就只有左右的秋壶和何氏才嗯那个听见。
秋壶闻言偏了偏头,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也都笑了。
今儿个从东院出来,碰上各处的奴才瞧见她们都比往日要恭敬不少。
看来平日自家主子深居简出虽说日子是过舒心了,只是这后院里倒像是忘了才被请封的侧福晋这号人物似的。
这可是肚子里还揣着一位的正得宠的侧福晋呢。
众人心有戚戚地看完了这一场执刑,有受不住血腥味儿的,险些呕吐出来。
宋氏院里的大丫头柳絮也是来园子里看了的,她倒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东院那位李侧福晋好手段好心计。
同时又想到若是自家格格,怕是只能哭哭啼啼地求着四爷给格格做主,而后便是想着获得四爷的更多怜惜。
这便是参差了。
柳絮在心里叹了口气,倒是觉得自家格格眼下这样竟也是不错。
到底是四爷府里头一个进后院的人,又有大格格在,只要好好看顾着大格格长大,四总会惦记着大格格,那么自家主子的日子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等回了院子,宋氏问起园子里的惨状柳絮也只是含糊地应付过去了。
宋氏倒是咂舌:“从前倒是不知道李氏有这样的手段,柳絮你可机灵些,往后别去东院犯浑,不然你家主子可保不下你。”
宋氏这会儿倒是不提侧福晋的事儿了。
不当就不当吧,反正南院那个武氏生了儿子不也没当成侧福晋吗?现在还挨了禁足呢,也不过如此。
宋氏幸灾乐祸地想。
想完她又嘀咕道:“难道是东院那位惦记着从前府里人都说武氏会成为侧福晋,眼下成了侧福晋便找机会报复武氏?”
柳絮哭笑不得:“昨儿个那狗吠格格不也听见了?想想便够唬人的,自然是该挨罚的。”
宋氏白了柳絮一眼:“我难道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