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时兴的都是硬枕,而且枕身还蛮高,寓意“高枕无忧”。
李沈娇闻言,转头看了四爷一眼,只是夜里黑,看不清什么:“是,奴才自幼用的便是软枕,进了府便叫丫头换了,爷这么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硬枕确实没什么毛病,可枕身过高,李沈娇在闺阁时便睡不踏实,且第二日起来脖颈也是枕的有些泛红。
故而在闺阁时,李沈娇枕的便都是软枕。
四爷翻身转头望向李沈娇。
倒也不是不好,四爷还没那么小气,非得逼着人家用硬枕,只是硬枕睡习惯了,有些不适应罢了。
李沈娇见四爷久久不说话,眨巴眨巴眼睛,唤了一声:“爷?”
四爷“嗯”了声:“你自个儿的院子自己安排就是,只是出了院子,必得敬着些福晋,免得遭受磋磨。”
四爷这话其实挺在理的。
李沈娇应了声好:“奴才都明白的。”
那可不,她又不傻,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得罪福晋,但是福晋非得要欺负她的话,她还不能反击一下了?
当然,是在能自保的情况下。
不过福晋也不傻,最多就是敲打几回,或者是说道两句四爷来李沈娇这儿,欺负是不太可能的。
至于别的格格,都是格格,难道还怕打不赢不成?
李沈娇没由来地笑出声了,打不赢?亏她想的出来。
四爷自然是听见李沈娇的笑声了,又望了李沈娇一眼,然后就上手了。
嗯,四爷才睡醒,自然也是睡不着。
好的,又是春暖花开的一个晚上。
……
当夜,又是叫了两回水,只不过先前李沈娇打翻了墨盘,叫了一回水,众人便当这一夜叫了三回水。
这可真是……误会大了。
宋氏怀着孩子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感叹了一句美色诱人,福晋虽不高兴,但也左右不过骂了两句狐媚,倒是白佳氏,气的搅了好几方帕子。
不过李沈娇可不知道这些,她这会儿子正饿着呢,昨儿个那可是大工程呢。
嗯,四爷下手是真的狠,嘶!
正好小路子去把早膳提来了。养了这么几日,小路子身上的伤早已好全了。
李沈娇也懒得给小路子改名,便叫小路子仍旧用着这名儿。
小路子是个机灵的,虽说年岁小,办事却也不曾有纰漏,挺好的。
而后四爷又来了一回,又去看了看宋氏,福晋那儿去用了一回午膳,不过白佳氏是去也不曾去。
然后福晋就又出府了,听说是五福晋办了个什么海棠春宴,邀了几位福晋和朝中不少命妇去呢。
李沈娇如今这样的身份自然是去不了,不过福晋倒是带了不少海棠花回来,各处都赏了两盆,李沈娇这里也得了两盆。
一盆是白色的,一盆是粉红色的,怎么说呢,该懂的都懂。
不过李沈娇瞧着都挺好看的,白海棠更好看些,粉红的西府海棠偏俗气,倒不是不好看,只是重瓣的海棠开的太盛反而有些让人眼花缭乱。
李沈娇托腮:“等这花快枯了的时候,晒干来用海棠花焙茶如何?我记得从前看游记上写海棠花泡茶香味极醇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