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真生气就不会赏她十车东西了,白欢心一松,乐道:“容小朋友不知道?”
北泠淡淡道:“有些事太危险,不适合小孩子知道。”
白欢:“……你这个学人精。”
因此事不能泄露,与白欢不喜在大场面拘着的缘故,张淳并未大张旗鼓的办正宴,谢宴无多少人,只北家几个人。
晚膳时分开始,傍晚张淳便开始筹备,凤栖宫主殿里,几桌子全是白欢爱吃的小点。
小团子一会出去一次:“姐姐怎还未来呀?”
张淳无奈笑道:“太监已禀进宫,马上便来,外头冷,莫要出去了。”
虽这么说,却也时不时往外头望。
直到,听到一声:“御贤亲王到!”
张淳忙起身去外面迎。
小团子先开心地扑过去:“姐姐,你终于来啦,可让乐儿好等。”
白欢揉了揉小团子的头,刚想抱拳行虚礼,便见张淳一抬手:“免了。”
“谢皇后娘娘。”
见着白欢要脱披风,北泠阻止道:“寒未散,猛地进暖阁易感风寒,待热了再褪披风。”
白欢看不懂了,为啥感觉朋友正在朝管家公的道路上发展?
人还未落座,张淳便挥推一众宫女嬷嬷,主殿里只三大一小在。
张淳道:“乐儿,给你白姐姐跪下。”
乐儿乖巧地跪了下去。
白欢蒙逼了一瞬,头大地去拉人:“不必不必,皇后娘娘您别这么客气。”
张淳握住白欢的手腕,强硬地把她拽到身后,朝乐儿道:“磕第一个头。”
那晚被行刺的救命之恩。
她不想让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接触到大人的卑鄙阴谋,没与乐儿多做解释。
乐儿也没问,乖乖地磕了一个。
“磕第二个。”打碎乐儿身上的五年不详枷锁之恩。
那封万人联名的告罪书,早在月中便抵达皇宫,皇后搂着团子,用一种很轻柔的方式,与她解释此意何为。
乐儿人小,听不大懂,但她从母后口中明白了一件事,五年前大旱死去的那些人,不是因她而死,是有坏人故意将事情套到她身上。
心里的一块小阴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不会每天黑夜缩在被子里哭。
她明白是白姐姐给她洗脱冤屈,让百姓看清坏人目的,不会再误会她,此后把她当一个正常人看。
乐儿满脸肃穆地磕了一个:“谢谢白姐姐!”
手腕上的力道一松,白欢忙抱起跪在冰凉地板上的小团子。
张淳性格雷厉风行,为人处事从不会玩虚的,谢便是用行动实质性的谢。
朝白欢一福身大礼:“这一礼,是我该谢的。”
她动作太突然,白欢拦都来不及拦,无奈道:“皇后娘娘您不必这般,是我喜欢乐儿,自愿为她做的。”
心里又蒙逼又感叹,生在迂腐古代,却能有这等洒脱胸怀,不愧是老将军之女。
张淳爽朗一笑:“虽是自愿,乐儿到底受了你恩,她该谢,我也该谢。”
白欢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朝作壁上观的北哥,投去求助眼神。
北泠故意曲解她意思:“嗯?轮到我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