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子刘威又过来了,扯着嗓子喊:“姑娘要不你出去看一下?他娘的,才说了几句陈家小姐的眼泪说来便来,洒家着实没办法。”
白欢抓了把瓜子起身:“行,那就去看看陈小姐今儿唱哪一出。”
府门口,啜泣声不停地从那白纱斗笠中传出,柔弱的哭声,纤细的身形,十分能激起正常男子的保护欲。
而瞧那几个小兵皱着眉,紧绷嘴角的模样,便可说明亲王府的人都不是正常男子。
受他们王爷影响的小兵都快被她烦死了,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得亏这片地界没有其他府邸,不然还不被人议论死。
听到脚步声,转头抱拳:“白姑娘。”
白欢摆摆手,饶有兴趣道:“唉呀,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今儿来有何指教啊?”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阴阳怪气,偏偏陈婉茹状似没听懂,抽噎着回了句:“姐姐好。”
收起哭泣,亲热地挽住白欢的胳膊,“姐姐终于出来啦,妹妹想极了姐姐,姐姐为何不出来见我呀?”
这语气,就像妹妹跟亲姐姐撒娇似的亲昵,看愣了白欢,一时竟忘记抽离胳膊。
牛逼,佩服!
她都跟她撕逼撕成宇宙大战了,她还能这样装腔作势。真的,严重建议她找个脑科专家看看,或者直接入住精神病院也行。
抽离胳膊,懒得再跟她虚伪与蛇:“陈小姐年纪轻轻记性咋这么不好?别在我家哭忘记了?两次弄脏地板的清理费结算一下?”
陈婉茹语气小心又幽怨:“姐姐还生妹妹气呀?妹妹知错了,此番来是与姐姐重修与好。”
她像孩子跟大人求饶似的双手拉住白欢的手,还撒娇的摇了摇,“姐姐…妹妹真的错啦,以后以姐姐马首是瞻,就莫要生生妹妹气啦,好不好嘛?”
白欢“啧”了声,咋,这是唱美人计呢,还是唱欲擒故纵或假道伐虢?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甩开她的手,冷笑道:“不好呢,你姐就记仇。”
对着刘威道:“刘将军,麻烦在门口竖个牌子,蟑螂与陈婉茹不得进府。”
小兵:“……”
刚还是王妃刚,绝还是王妃绝。
刘威虽不知她俩结了何仇,但这档口他自然站在王妃这边,肃穆地抱拳,当即就命人去准备牌子。
出乎白欢预料的是,陈婉茹貌似是真来与她和好的,这般被下面子,不见气不见恼,只娇滴滴地埋怨了几句,而后背影很难过地上了车。
白欢无语到极点,什么毛病?
消失了一天的北泠终于在晚膳露面,白欢问了几句钦天监的事。
北泠简言意骇:“定了开,却再争。”
白欢扯着衣领,面色红润地点头:“北铎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你小心点。”
“嗯。”北泠看她,“你很热?”
从用膳便开始扯衣服,脸也有些红。
他又望望外面,一到茗院便听到时而响起的黄鹂鸟叫,吵得人心烦,刘威捉到此时都没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