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缓缓转过身去,再也不言语。
海宁刚走出牢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前来报告,“宁大人,吕月湖自尽了。”
“......”
海宁又赶紧折身回来,果然,吕月湖的身子虽然站在原地,但已经没了声息。
一个衙役踢了踢他倒下的身体,气道,“他倒是个会的,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然这么轻易死了,放街市上千刀万剐才解恨呢!”
旁边小邬子说道,“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人犯对抓他的人表示感谢呢。”
海宁愣怔一会,叹口气,“这曾经也是个可怜人!让仵作过来一下,验过尸之后上奏朝廷!”
从大牢里出来,风迎面吹来,拂面而过,竟有种秋风萧瑟的感觉,海宁脑海里回荡着吕月湖的话,随后吩咐一个衙役叫来周文龙。
后面孟珏问道,“大人,这吕月湖会不会说谎呢?也太离奇了吧?”
海宁摇摇头,“眼下吴静凤是最知道真情的,想来她是真爱吕月湖,现在吕月湖死了,她没了指望,求死心强,看看周文龙吧,他不是一直说对吴静凤情有独钟吗?”
“......大人,这也——不合适吧?”孟珏说道,“这个吴静凤如此水性杨花,那周文龙——”
“现在救命要紧,她要出了事,她老爹老娘估计就直接跟着去了。”
“这吕月湖说的都记下来了,我这就归案卷去。”
“等等,”海宁想了想,“有些陈年旧事就不提了吧?”
“陈年旧事?”孟珏随即了然,慨叹道,“知府大人要是听到了确实会不舒服,这一家被拐几个孩子的事我也听说过,当时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给人绝后,后来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吕月湖的家人......”
听孟珏这么说,一个衙役也大着胆子对海宁说道,“其实,大人,吕月湖说的也算是实情......”
“什么?”
“之前,确实——是府衙的官声不太好.......”
小衙役很年轻,刚来衙门没多久,说这话的时候鼻尖上还沁出细细的汗珠,海宁伸手在他脑袋上弹了下,嗔怪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许说了,老百姓怎么评论我们知道就行,要紧的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回到屋里,海宁只觉得有些疲乏,盯着桌上的花瓶发了会呆,揉揉太阳穴,忽然想起,自己和皇上这样,会不会也会有孩子?她下意识瞧瞧自己的肚子,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