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如大梦初醒般,刚要脱口而出,转瞬又有些恍惚,想起楼玉蝴那诡异的笑容,又兀自摇摇头,“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崔安对上海宁那黑漆漆的眼睛,目光滑过那细嫩的脸庞,脖颈,向下,又与脑海里的那个妖娆的女人对比了一下,皮肤细嫩,胸脯高耸,怎么也看不出那女人有问题,莫非那是他自己的错觉??
海宁正要问个明白,只听外面有衙役来报,“宁大人,有人要见你。”
海宁沉住气,“崔安,你当初动机不纯,本是你罪责在先,如今你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海宁的衣摆消失在门口,崔安这才恍惚间看清海宁的官服似乎换了。
他一时心绪难平,我说她越来越目中无人,说话尖酸刻薄,闹了半天还升官了,哼!
比起这个女人的春风得意,自己这一路走来,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算特么怎么回事!
他狠劲捶着床铺!
从崔安那出来,海宁有些沮丧,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她不忘从武郎中那里要了片牛角离开,顺便问着,“谁啊?”
自从楼玉蝴被官府抓走后,吴静凤是茶不思饭不想,天天以泪洗面。
闹得吴家老两口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女邻居,或者就算是好朋友,自己女儿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寻死觅活的啊。
吴老太太算是败了,手帕子抹着泪,哭天抢地,“儿啊,你再要这样不说实话为娘没有几天活路了。”
吴家老父吴为有干脆出门,眼不见心不烦,这女儿肚子的野种的事还没搞清楚,结果又来这一出,真是作孽啊!
“娘,女儿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应了,我就说实话。”
“啊啊——你说,你快说——”
当吴静凤如此这般说出她的请求后,吴老太太愣了,“这不大好吧?再说你这么拼命救她,总得有个理由啊!她和咱本不相不识,不亲不熟,这么大的事,怎么张得开嘴!”
吴静凤赌气道,“娘,你到底救不救啊,只要你救下她,什么都明白了。”
吴老太太愣了半晌,终于叹口气,“你啊你,真是难为死你爹娘啊!吴将军家是和咱家结着亲,可是这些年也少联系,他老家现在也出了大事,只说那吴雨常一家人被人害死了,咱家也没打听着点.......现在去说你的事,不是临时抱佛脚吗?......”
“我不管,我就要玉蝴出来!你派人送信去求吴将军的夫人邢雨烟,她肯定答应。她爹是应天巡抚,只要她答应,巡抚大人肯定会让那个宁通判放玉蝴回来的。”
“你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官府办案你以为闹着玩呢,且不说那楼玉蝴拐卖孩童、杀人越货,哪一条都是犯死罪的事,单这巡抚大人的女儿邢雨烟,你以为你使唤得动她?她凭什么给一个不相识的人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