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大人不光审案厉害,长得实在是太英俊了,啧啧.......”
人群里赞叹有加。
也有质疑的,“他要能破这个案子那才叫厉害呢。”
.......
海宁下马,察看了一下周围,问地保,“吴家人搬离这里后,这宅子一直没有住人吗?”
地保说道,“那倒不是,后来有人住过——只是他家的事有点复杂.......”
一场大雨后,天气渐渐晴朗,阳光照在大地上,院子里泥泞不堪,靠墙长满了草,中间通往正屋的小道上脚印杂乱。
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浑身泥水,蹲在大门外的石阶上双手抱膝,脸色苍白,两眼发直,浑身发抖,谁叫他都不应,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海宁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你们怎么发现的?是他报的案吗?”
“大人,这个宅子之前一直没人住,窗门紧闭,今早主要是发现后窗开着,村子里的人感到奇怪,于是从后面探头一看,发现有人躺在炕上,叫也不应,再然后就发现了这个人,他就躺在大门外,昏死过去,醒来除了说有鬼,就是这样.......”
海宁打量这个男子一下,“你带他去换身干燥的衣服,喝碗姜汤,这样湿漉漉的,久之会生病.......”
地保愣了愣,这个通判大人果然是仁慈,并没有上来就怀疑会不会是这个人杀掉的同伙。
说着领着仵作赵玖和几个衙役进了屋。
屋子长久没有人居住,已经结了厚厚的灰尘,陈设简单,大约是房主死了后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只是地面和炕上或许有人来住过,有着杂乱的脚印。
朝北的炕上,躺着一个男子,双目圆睁,面部扭曲,仿佛生前看到什么般的惊恐。
仵作验尸后说道,“宁大人,这人没有任何外伤,看外观该像是受惊吓过度而亡。”
“惊吓过度?”
“昨夜打雷刮风的,这个宅子长久没人居住,或许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地保听了仵作赵玖的话,犹豫了一下,“大人,之前有人也说过这里——闹鬼,可是没有出现死人的事,今儿——”
“这么说,还不止一桩这样的事?”
地保期期艾艾道,“有过——不过——”
“有话但说无妨。”海宁和声道,“查案一定要知无不言。”
说着话的功夫吴家小儿子吴雨常到场了。
身材高高瘦瘦,一身绸缎衣服,看上去也就二十岁,除了耳际的一块皮肤似乎被烫伤过,有些瘢痕,还是眉清目秀,是个读书人的模样。
听到自己的宅子里出了人命案,还有人说可能是他利用空宅图财害命,吓得赶紧跑了过来。
见了一身官服的海宁吴雨常立马跪下磕头,“大人,这宅子荒在这里,有时也是方便路人过来歇脚,真不是我图财害命啊!而且我家资丰盈,也没有这个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