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稀罕你崔家那点富贵!
“海宁弟,今天放榜了,还在用功吗?”
海宁正对着书本兀自神游,长窗外传来热情的招呼声。
锦儿探头一看,只见客栈楼前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正仰头微笑着看向她们。
“咦,那不是那天带咱们到客栈的文公子吗?”锦儿兴奋道。
文穆青今天路过这里,没想到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在长窗下静心读书的海宁。
月白色的锦袍,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细腻,阳光透过树叶投下的细碎光影拂过她的脸庞时,她也只是微微眯了眼睛,丝毫不受影响。
只见她时而微拧眉沉思,时而轻轻舒口气,姿态沉静,如入无人之境。
一时间让文穆青有些看呆。
锦儿抢先答上了,“文公子,我家小——我家小少爷正要去看榜呢。”
文穆青回过神来,边下马边邀请道,“现在去看榜的人好多,如果高中的话官府也会来人告知的。海宁弟如果方便的话下楼来饮茶如何?”
“谢谢文兄,呃——”
这词怎么这么别扭?
海宁改口,“谢谢文大哥,今日我还得再温习会,改天我请你吧。”
锦儿忙小声提醒说,“小姐,你咋不答应呢?”
海宁横了锦儿一眼,“总归萍水相逢,还是小心点好。再者男女终归有别,接触多了容易露马脚。”
其实她对文穆青印象不错,人如其名,温文尔雅,说话随和。
文穆青有些失望,“海宁弟是在为秋闱做准备吗?”
这次招考只是应天府组织的一次考试,不是朝廷三年一次的秋闱乡试,众多读书人实则都是冲着乡试去的,权当这次是个提前摸底。
海宁这么用功,肯定是在备考秋闱,真是太刻苦了。
看着窗口消失的影子,文穆青心里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那天在崇正书院看张贴布告认识了这位外表清秀、眉目柔和的翩翩公子后,他就老想和他坐一起说说话。
这几天他去办事总会经过这里,每每会瞧到海宁发奋读书的场景。
都考完了还这么用功,他也不好贸然打扰,只能看一会恋恋不舍走过去,但海宁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今天正好借放榜的机会他来搭个话
虽然站在男人的角度,这位海公子过于瘦弱,阳刚不足,但谈吐优雅、文质彬彬,尤其那面孔让人一看就不自觉想亲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
文穆青进了客栈,有些懊恼。
刚才有点不对劲,好像自己对这位海公子竟然有些想入非非的感觉。
虽说被拒绝了,他还是要了一壶上好的清茶,在一楼靠窗的一角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