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房间。”江屹舟坐下淡淡道,“小婵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而且还需要几个时辰,恐怕你要白等了。”
江屹舟的敌意他岂能感觉不出来,他压低声音道:“我们毕竟也是堂兄弟,屹舟何必如此?”
江屹舟冷哼一声:“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有没有把我们当一家人还未可知吧?”
“这话怎么说?我们这可是铁打的血缘关系,切都切不断的!”
“我们的关系切不断,你对弟妹的关系倒是切割的很明白。”江屹舟以前一直没捅破,是因为他自己也没那个资格。
但现在不同,对苏婵有非分之想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亲人的时候,让他如何坐视不理?
江置看了眼江远恒的房间,其实这件事两人早就心照不宣了,他也不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遮掩。
“在她跟你和离以后,不就已经是任何人都可以倾慕的了吗?”
“她和离并不是与江家撇清关系。”江屹舟盯着他,“无论如何,以你的身份都不应该!”
江置被他当面戳破,虽有些尴尬,但他更不愿放弃苏婵,就此说开也好。
“想必你心里也明白,苏婵这样的姑娘,不止是我,只要是正常的男子会为她心动太正常了。”
“其他人正常,你只会让人觉得可耻。”江屹舟沉声道,“邱芸之事,难道你果真不知情?”
江置一愣,忙道:“你在说什么?邱芸当时只是我雇来照顾奶奶的,她要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又怎么管得了?!”
“是吗?”江屹舟冷笑了声,“苏婵过于单纯,又从未把你往那方面想,你就自以为天衣无缝了?”
江置眼神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不知情就是不知情。”
“好一个不知情,老太太的生辰,请了人到家吃饭,结果主人家走了个干净,唯独留下被下药的我跟不安好心的邱芸?”
邱芸已死,现在是死无对证,江置疯了才会承认。
“这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邱芸对你早有意思,她趁着能接近你起了心思,与他人何干?再说了,即便你俩成了事,对我能有什么好处?苏婵也未必就会接受我。”
“对你好处大了。”江屹舟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起码小婵现在就不会选择我了。”
“什么?!”江置果然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屹舟不紧不慢的拿起茶喝了一口:“两年后,我们就会成亲,只有小婵与我。”
江置再也装不下去了:“江屹舟!就算小婵迫于跟江家的情谊,你也不应如此绑着她!你看看她现在的身份和人脉,哪一点你能比得上?她一个皇上皇后倚重的县主,若是嫁给一个区区捕快,岂不让人耻笑?”
江屹舟蹭的起身,眼神深沉的扫过他:“没有任何人绑着她,她也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摆布的人。”
“那她何必还选择你!她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你就算为了她好也不应该!”
江屹舟咬了咬口槽牙,眸子如寒芒一般:“你是觉得只有你配得上她?”
江置梗了梗道:“我会参加科举,必定能高中!”
“高中又如何?还比得过侯府的家世地位?侯府来提亲小婵尚且不屑一顾!少拿你那些世俗的东西来放在她身上。”
江屹舟虽是这么说,拳头却死死的握着,他心里清楚,江置说的没错,以他现在的能力,若真有些什么事,哪里能护佑她?
“我听说了,侯府公子是想纳小婵为妾,但我江置若娶,就必定以正妻之位待之!”
江屹舟凝视着他刚要说话,江远恒的门吱呀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