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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茯苓修为虽然变好了，但不等于脑子变好了。

否则之前也不会被毫无修为的孟十九整得团团转了。

谢凡这样提示道，“总有些丹药是有效用的，短时间内能让沈茯苓看到效果，但无法根治她的毛病。”

凤染又咬了咬下唇，皱眉深思。

孟十九见她唇瓣都被咬坏了，忍不住拿帕子帮她擦了擦，“别咬了，好好一个小姑娘。你想想她是如何对待你的老师，你的亲友，又会对清平阁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她当然知道要好孩子耍心眼这件事不容易。

可应对坏人，即便是再单纯的孩子也要懂得成长。

“我知道了。”凤染握住了孟十九的手，眼神坚毅地道，“拖时间的事就交给我吧，姐姐你有把握救下其他的人吗？”

孟十九摸了摸她的头，“当然。”

凤染的短发手感极好，黑亮柔顺，就像她倔强而旺盛的生命力。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沈茯苓就第二次过来查看了。

“凤染，你想好了吗？我可没有什么耐心了。”

凤染朝孟十九的方向看了眼，淡淡起身，“我可以破例为你炼制‘凝香丸’，但是你得保证在这在这期间，所有修罗族都不得伤害清平阁的人。”

沈茯苓眉心一跳，“这么快就想通了？你最好别跟我耍心机。”

她总觉得凤染的态度转变得太快。

凤染却端起了架子，“我还没说完，我还有个条件。”

沈茯苓眉间紧蹙，“你应当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她抓起手边的一个炼丹师又想用来威胁凤染。

凤染却只是偏头过去不愿再看。

她咬牙道，“你杀吧，老师临终前吩咐了不许他们为修罗族炼丹，他们是不会违抗老师的。可我不一样。”

沈茯苓觉得有点意思，她松了手，示意凤染继续说下去。

凤染按照孟十九教她的，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我愿意为修罗族效力，换取其他炼丹师的平安。以他们为人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来无论是何种坚韧的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低头啊。

沈茯苓不禁得意。

不过这个凤染觉悟这么高，之前倒是没有看出来？

她总觉得从这个炼丹师身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很像是……

就在沈茯苓怀疑的档口，孟十九忽然压低了声音在背后拍马屁，“恭贺大祭司得此助力，修罗族战无不胜！”

她说罢还不够，拉着谢凡的手高举起来。

谢凡觉得这人演得太过本不欲搭理，谁知周围几个修罗族之人竟都被带动了情绪，气焰高涨，高呼不断。

沈茯苓那点怀疑顿时就被冲散了，也是情绪激昂。

“凤染既然你有意投诚，那就好好为我炼制‘凝香丸’吧。需要的材料如数写下，我自会派人去取来给你，即日起，你就去炼丹房内干活。至于你其他的亲友，我且放过他们就关押到牢狱之中去。每日让你们有半个时辰见面。”

她极为享受这种生杀予夺的权力。

凤染却急道，“关在牢狱内？可那里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更恨毒了阁主将他们关起来，现在将炼丹师跟这些恶人混在一起，他们……！”

沈茯苓却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