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推着车走了一段路,准备骑车了。
洛铃刚从“假小子”变回女孩,连上车的动作都变得扭捏了,搞得陈浪想笑又不敢笑,吕强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哈哈哈的笑了半天。
两个小时后,三位小伙伴在晨光中踏入了鸟街。
辛辛苦苦摆了四天摊,一夜之间就回到了解放前,这对任何人都是很难接受的事情,但陈浪三人都是乐天派,仿佛根本没把那一千块钱放在心中,又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礼拜一买卖稀,这话虽然没有什么科学根据,但也算是一种对顾客行为规律的粗浅总结。
此时此刻,三位小伙伴正在验证着这种规律。
“小浪,咱都坐了两个多小时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吕强心情有些低落。
曾经沧海难为水,亲身经历过周末的繁荣盛况,再冷不丁回到无人问津的局面,这种落差感确实让人很煎熬。
“小胖,没办法呀,这但凡有个顾客,我都去争取了,关键真是一个人都没有呀,你看其他家,都一样。”陈浪不痛不痒的解释着。
“我娘说了,做生意总有高峰和低谷....”洛铃插了一句。
陈浪点点头:“没错,咱们现在就站在低谷中,要做的,就是坚持和等待。”
“唉,俺昨天还在心里叨咕,这辈子都不想编鸟笼了,现在又后悔了。”吕强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
哈哈哈。
兄妹二人笑了起来,陈浪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死党竟然有成为哲学家的潜质。
等待顾客的过程是枯燥且煎熬的,好在陈浪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表妹和死党在身边陪伴,这大概就是平凡生活中最大的幸福了。
时间转瞬来到下午,鸟街上的顾客终于多了一些,陈浪卖力的吆喝着,但今天这些顾客基本都是些老江湖,对小摊的山林野鸟完全不感兴趣。
明明有顾客,却招揽不过来,更令人泄气。
就在这时,洛铃忽然说道:“那不是敦敦嘛?”
陈浪疑惑的转过头去,只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街角一闪而逝,小的那个背影胖乎乎的,确实很像是胡姐家的敦敦,但那个大人的身影却认不清是谁。
“是敦敦嘛?干嘛去了?”吕强瓮声瓮气的问道。
“应该是吧....”洛铃思索了一下:“肯定是,我见过他那条背带裤!”
“那个大人呢?你见过嘛?是胡姐的亲戚?”陈浪皱着眉头。
“没有....”洛铃摇着头。
“操,坏了!”陈浪站起身,严肃道:“铃子,你赶紧去跟胡姐和姐夫说,就说敦敦被不认识的人领走了,有可能是人贩子!”
“啊!”洛铃瞬间吓的脸色发白,问道:“哥,怎么会呢?”
“现在就别管别的了,先把敦敦追回来,不是最好,万一是可就麻烦了!”陈浪将表妹拽起来。
“俺呢?”吕强问道。
“追啊!”陈浪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吕强紧随其后,连小摊都顾不上了。
洛铃跌跌撞撞的跑进胡姐家常菜,强忍着泪水把表哥的分析说了出来。
光着膀子的王广山一下就瞪红了眼,回后厨抽出一把菜刀就冲了出去,洛铃也要追出去,被胡姐拦住了。
“铃子,你陪我去找五爷。”胡姐虽然脸色发白,但精神尚算镇定。
“好。”洛铃急忙抹去脸上的泪水。
两个人一路跑到半山羽,见到了正在房后打太极拳的张五爷。
“弟妹,怎么了?”张五爷关切道。
“五爷,敦敦可能被人贩子拐跑了,求您帮帮忙。”胡姐终于哭了出来。
张五爷眼神一冷,骂道:“操,妈的,敢来鸟街撒野,真他妈活腻歪了!猴子,码人,追!必须把敦敦带回来!”
“是。”瘦猴急忙跑了出去。
“弟妹,放心,敦敦是咱鸟街的孩子,我这个话事人一定管到底!”张五爷掷地有声。
“谢谢您了。”胡姐说完这句话终于撑不住了,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