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与洛南卿几番交集来看，这人做事低调，为人淡漠，应该不是会与人结仇的性子。

这时天光老者拍着瘪瘪的肚皮道：“管他什么仇不仇怨不怨的，但凡他需要帮忙，早就直说了，你们就别瞎纠结了，快让店小二上菜，老夫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们是不是打算饿死老夫好继承老夫的几坛美酒啊！”

天光爷爷气呼呼地控诉，令几人忙又是致歉又是喊小二。

雅间热闹非凡时，唐黎抚着啸天柔软的头，余光瞄到小魔王拿着杯子分神的样子，她问道：“怎么了？”

宁毓初屈指轻扣着桌面，缓缓道：“小爷在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一个天之骄子从云端跌落泥潭。”

唐黎没想到他在思考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她淡淡一笑：“大概是身不由己的时候吧。”

宁毓初指尖一顿，回想那时离开帝京，不也是这情况？

这时啸天的尾巴突然摇成螺旋桨，没一会儿店小二就端着大托盘走了进来：“客官，给您上菜了。”

宁毓初笑骂：“原来是闻到味了，不愧是狗鼻子。”

啸天眼眯成月牙儿，努力想要去蹭他的手，唐黎差点就抱不住。

宁毓初点了点它的黑鼻训道：“教你一个规矩，长辈还没动筷子，你呢就得乖乖待着。”

啸天像是听懂了般，低低呜了声，就从唐黎怀里跳下去，主动找了个地方趴着。

柏昀惊叹道：“宁爷，您这狗成精了啊！”

宁毓初勾起唇：“那你不得看看是谁养的。”

唐黎轻笑了声，转头看向又窜了半个头高的啸天，如今越看啸天越像是德牧，古时候也有这品种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