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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宁其湛有了这个怀疑后，就认真观察起皇弟与唐九的相处。

两人举止十分的自然，比如唐黎要写方子，他就自动自发立在旁边给她研磨，她写完一张纸，他下一张纸就递上去，好似这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了。

可是，这金枝玉叶的皇弟，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他的份，何时轮到他给人伺候笔墨了？

若是让皇爷爷看到，恐怕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青秋若是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定会激动万分地补充道：这还不算什么！殿下您知道吗？我家主子每日若是有空，就会往书院饭堂跑，给九小姐煮饭炖汤！风雨无阻去医馆接九小姐回书院！谁敢说九小姐一句不好，主子的拳头就挥上去了……

宁毓初此时掸了掸药方，对唐黎道：“这药膳做出来应该挺好吃的，话说，爷能不能吃？”

唐黎白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想营养过剩，半夜流鼻血，那你就吃吧。”

宁毓初咽了下口水，老老实实将药方都叠好交给她。

唐黎将药方递给宁其湛道：“这些药膳吃半年后，我再根据您的情况给您寄下半年的方子。”

宁其湛让随从收起来，朝她点点头道：“费心了。”

唐黎笑道：“您是毓初的哥哥，若不上点心，他就要找我闹了。”

宁毓初不满抗议道：“喂喂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搞得小爷是无理取闹的小娃娃似的。”

唐黎摊手：“佛印说，你心中所想什么，你看到的就是什么，我可没这个意思，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宁毓初：……

许是宁其湛的留心，才能感觉到唐黎言语里对皇弟的无奈、宠溺和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