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手里的刀滑落，他双手抱头蹲下。

“那我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小正被人害死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宁毓初对他的情绪感同身受，就像是那日在安国寺后山，自己和丑八怪缩在那块小小壁洞里，又像是他们被狼群追逐，他从水里将她捞起来那一刻。

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身陷险境，谁也无法冷静面对。

宁毓初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抬起受伤的手，轻轻落在他头顶。

“凶手就算是要动手，也是在月圆之夜，眼下还有时间，而且，我答应过你，答应过小正，一定会让他平安归来，所以你放心，若是我没有践行诺言，我这条命，赔给你，黄泉路上，我与小正作伴，不让他孤单。”

甘荣七惊愕：“宁老弟……”

宁毓初用着最温和的声音，说着最重的誓言。

小堂怔愣着松开手，僵着脖子望向他。

面前人，眼底坚定地回望自己，却打破内心最后一层坚冰，脆弱全都暴露出来。

小堂哭道：“可是，我不想让小正死。”

宁毓初露出一丝笑：“我也想让小正安然无恙地活着，所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小正平平安安带出来。”

眼泪从小堂眼里溢出，他抓住宁毓初的手，满目哀求：“请你一定要把我弟弟救出来，求求你。”

宁毓初揉了揉他的脑袋，郑重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