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噩梦,梦里有个红衣女人,自称当年枉死,有冤屈,威胁他去村长家偷一把不锈钢剪刀出来。
“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陈跃有些天真的安慰自己。
一转头,惊叫:“妈,妈妈呀……”
槐树上,赫然有个女人站在那里。
她的身材倒是挺好的,可这人浑身带血,胳膊上,膝盖上,脸上有无数伤口。舌头还断了半根,女人正在尝试拼接起来。
不过很可惜,她失败了。
那舌头不知被什么割断的,任凭女鬼法力无边,想尽各种办法也没能接成功。
女鬼猛地转过头,整张脸趴在玻璃上,无限放大。在月光的照耀下,上面的可怖伤痕看的更加清楚,脸色比第一天遇到的纸人还要惨白。
陈跃结结巴巴:“你,你……梦里的女人。”
窗户摇晃,女鬼的手放在上面,眼看就要破窗而入。
此刻的陈跃哪还有侥幸心理,立马说:“你放心吧,剪刀我明天就帮你取来。”
他又保证:“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完成任务。”
窗户最终还是打开,一股凉气夹杂着阴风嗖嗖的蹿了进来,陈跃只觉得全身一瞬间被冻的僵硬无比。
刷~
几根槐树枝舞动,眨眼间,陈跃人已经被带到了外边。
陈跃打了个哆嗦,这难道是要他,现在就去完成任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跃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发现对上这个诡异的红衣女鬼,怎么也没有打赢的可能。
于是立马麻溜的跑出去寻找线索。
嘴里念念叨叨:
“我刚刚不是怂,是为了给她个面子,反正对方竟然能够入梦,说明后半夜我也估计睡不好。既然这样,还不如出来,加油干活,寻找一波线索呢。”
只是怎么个寻找法,暂时还没有头绪。
陈跃只得小心翼翼的沿着村子转悠,一边走还得一边担心被怪物抓住,肚里惯了一大波冷风。
弹幕:“陈跃啊陈跃,我看你浑身上下哪都不硬,就嘴最硬吧。”
……
天光破晓,田里的鸡叫声此起彼伏,许夜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槐树花香。
许夜推开窗,热情的打招呼:“早啊,小槐树。”
那树像是能听懂一般,轻轻的摇晃枝桠,算是回应。
掉漆的桌面上多出两样东西,整齐摆放在一起。
一把不锈钢剪刀,尾部系了根红绳,打成蝴蝶结的样式。
一个陶瓷罐儿,挺古朴的,散发出一种年代感。
许夜伸手拿起左边剪刀。
【叮,恭喜天选者找到关键证物,红绸剪刀。
农村人的婚礼,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连剪刀都要着重装饰一下。
可本该是个叫人高兴的日子,却发生了那样可怖的事情,这把剪刀,也最终成为了女人走向自我解脱的刑具。
一抹红绸寄欢喜,寄的又到底是谁的欢喜?】
弹幕:“啊啊啊,许夜大佬,为了这把剪刀,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