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卫非,方文玉,张路挤一排,愣是坐下了十个人!
就这样两两交错着坐还不显挤,卫士这柴油大车的车内空间的确够大。
现在的家长们也不如何矫情,周至他们一拨人出去玩几天几乎是每个假期的常态,都见怪不怪了。
去天鹅池就是走前往习水的那条路,这条路都是蜿蜒上坡,其实基本就是唐蒙去夜郎的线路,差不多沿着习水河河谷爬上云贵高原。
这条河在夹川叫做“高洞河”,沿途支流众多,而且经历着卡斯特地貌,水质清澈无比,很多都是直接饮用标准。
车辆过了红水河大桥后就朝凤鸣开,过了之字滩大桥及时凤鸣镇。
这座大桥是当年周至老爸在凤鸣坐书记时候的主要政绩之一,老妈曾经也是晕车晕得和大嬢一样厉害的人,几年凤鸣跑下来活活晕车这毛病都给治好了。
过了之字滩大桥就是虎头乡,那里有个著名的渡口磨刀溪这里便是习水河流入夹川境的边界,理论过了磨刀溪,就算进入了习水县了。
当晚大家就决定在风景秀丽的磨刀溪边开阔地扎营。
这次出行算是彻底的鸟枪换炮了,大家在开阔的江边草地上支起了天幕,帐篷,还有了灯光和音响。
饭菜也丰盛,路过场镇的时候周至买了肉,今晚主打回锅肉,豇豆汤,拌黄瓜大米饭管够。
方文玉把劈柴的活全部包揽了,争取到了耍大刀的机会。
气候很奇怪,在夹川的时候这天儿热得都很难安睡,但是车子才进入习水境内,气温似乎一下就降了七八度。
等到天一黑,小伙伴们就全都得穿上外套,不然还会有些寒冷。
“悠悠鳛水,出于乌丘。”周至一边将豇豆南瓜汤端到餐饮区,一边给小伙伴们介绍这条河的由来。
“这条河早在春秋秦昭襄王时代就有记录,当时是濮人,也就是僰人建立的鳛国所在。”
“《水经注》里称其为鳛部,将这条小河叫做鳛部水,《ZY府志》里说鳛部水,安乐水,即今之高洞河,此河自高洞以下,土人皆名鳛水。”
“为什么叫鳛水呢?是因为这条河里边产一种鱼,叫做鳛鱼,‘为他水所无’,故而得名。”
“是吗?”杨和对这个兴趣很大:“肘子你知道这鱼现在叫啥不?”
“这鱼是啥就难猜了,《山海经》里边记载说其状如鹊,有十个翅膀,鱼鳞都在羽毛的尖端,声音也如喜鹊,还能够驾驭火,人吃了它们,不会得黄疸病。”
“这就是胡说了吧?”张路说道:“《山海经》里牵强附会的东西太多了。”
“当地人倒是把习水河里边的江团叫做习鱼。”周至说道:“可是江团在我们夹川,在高洞河,红水河,长江里边都有啊,而且以长江里产的最为鲜美,说其在习水河里边独有,却也不成立。”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水质造成的花色不一样?”大家一边吃东西一边胡乱讨论。
张路说道:“就和古人不拿沱沱河当长江上游,而以岷江作为上游一样;古人对我们夹川河流的划分,是不是也不太一样?”
“他们会不会把当做主流,而把红水河当做支流?因此明明是红水河里边盛产的江团,被他们当做了习水河的特产儿不是红水河的特产?”
“对呀!”周至猛然站了起来:“这个分析有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