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清双目赤红,她为了苏建军牺牲了这么多,连陶瓷厂的工作都送了出去,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要是苏建军把她当王小翠那个没用的女人糊弄,那他就太小看她了。
他最好不要被她发现什么证据,不然......
第二天,苏建军请了假,和纪清清一起,带着苏安留下的收据杀气腾腾的就去了赵家。
看着和自己并肩走在一起的纪清清,苏建军提醒道,“这次我们可不是上去打架的,我们先礼后兵,好好的说,你不要又跟上次一样,一见面就和那老婆子扯在一起!”
“我们占理!好好跟他们说,要是他们不识好歹,我们直接带上收据上钢铁厂找他们领导就是了。”
要是之前也就算了,但想到最近苏建军对自己的抵触,现在听到这教导的语气,纪清清心里怎么都不得劲,她觉得苏建军这是在嫌弃她了,嫌弃她粗鲁。
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她也只能扯了下嘴角,温柔的答应了。
刚进了钢铁厂家属院,就听遛小孩的晒太阳的一伙人围在一起讨论苏安和赵大兴要离婚事情的。
这个时候,离婚这种事情,比发生凶杀案还稀奇。
毕竟这时候找歪脖子树吊死的,找口井跳下去的,或者偷偷喝老鼠药都听过,但是离婚的还真没几个。
这对于缺少娱乐设施,精神世界匮乏的人们来说,简直就是深水炸弹,都够她们议论好几年了。
“张婶儿,赵大兴和那新媳妇要离婚?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这调解的时候,陈主任都在现场呢,我亲耳听她说的。”
“听说那小苏脑子有病,是疯病,发起疯来,谁都控制不住,前儿晚上举着刀要杀人,把赵大兴的手都砍掉了,还追着肖继良跑了一个通宵,要不是公鸡打鸣,把她给唤回魂了,说不定都把肖继良杀了。”
刘大妈嘀咕道,“这么玄啊?怎么赵家找的媳妇个个都不正常,不是短命就是疯子?那小苏我之前看着还好好的啊,不会是这赵大兴命中克妻吧?”
“谁知道呢,邪门的很,你看这才多久,闹出了多少事情啊?”
“唉唉,别乱说,你们这是搞迷信。”
“哎呀,我们自个说一下怕啥,我倒是觉得张婶说的有道理,你们没见着吗?昨儿肖继良打针回来的时候你们看了没有,那一脸的青色,眼眶黑黑的,一看就......咦,说起来我都有点渗人。”
“不但这肖继良,连赵大兴都一样,那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这母子俩这个样子,没准就是缺德事做多了。”
要说大院里面,刘大妈最讨厌谁,那必须是赵家,肖继良那张破嘴,把她姑娘编排的一文不值。
眼见赵家出事了,她一马当先就开始落井下石了,站在一群老妇女中间,指手画脚,各种添油加醋,说的唾沫横飞,把赵家说的各种玄幻,反正一个意思,赵家缺德,报应了。
提着菜篮子准备去买菜的王满英听不下去了,“刘嫂子,你在这宣传什么封建迷信呢,人家大兴脸白那是失血过多,肖嫂子那是熬夜熬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刘大妈看着王满英,瞬间上了防御亮了武器准备战斗,敌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敌人,“哟,满英妹子,之前你男人那顿打还没给你打醒啊?还大兴大兴的?”
……
纪清清和苏建军站在外围,听的一脸问号。
“赵大兴和苏安要离婚了?”
“走,赶紧上去问问怎么回事。”
到了赵家门口,看着那石框门洞,纪清清和苏建军脸上同时带上了凝重。
“有人在家吗?”,苏建军吆喝了一声,带着纪清清跨进了门。
饭桌上正吃着早饭的赵大兴和肖继良,猛的抬头看向了苏建军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