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地善良嘛。
二师姐和大师姐,何尝不也是心地善良。
二师姐已然驾着马车,过来跟叶良的马车并肩而走,跟叶良商量道了:“师弟,一会儿,我和诗文师妹向商旅购买一些粮食衣服,送给此地人一些吧。”
叶良立即点点头,掏出一大把银子,给了魏文诗接住,然后道了:“这些事情,二师姐和文诗师妹看着办就好了,不用跟我商量。我相信二师姐一定会能够做好这些事情的。”
“谢谢师弟。”叶良这么信任她,真是让二师姐心里开心不已。
驾着马车,进村有一段路程之后,叶良停驻下马车,下车向人请教了。
“大爷,敢问此地的村长在家吗?能不能够帮我们通告一声,说我们来了,请见村长。”
坐在路口的大爷,有些有气无力的告诉叶良道:“村长早不在了。村长几个儿子,也都战死湖里了,跟村长一样。现在,村子里,大多只剩下女人和孩子了。男人没几个了。你要找村长,那是没有。但是,我们现在都听村长夫人的。你想见村长啊,我让人帮你去叫。”
说着,这位大爷有气无力的伸手招了后面家里一个孩童,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他道:“牙儿,去村长家,把村长大娘喊来,说外面来人了。”
“是,爷爷。”孩子有些瘦弱,眼神有些畏惧叶良这些来自外面的人,但是,还是很听老人话的,愿意去跑腿帮叶良把村长夫人喊来。
“孩子等等。”叶良拿出一块烙饼干粮,给了这个孩子,然后嘱咐他道:“路上吃,慢点吃,也不用急着去叫村长夫人。慢慢叫就行。我们在这里等着。”
“嗯!谢谢,谢谢!”得了叶良的一个饼,孩子不敢置信坏了,一下揣在怀里,跑到爷爷跟前,掰开一半给了爷爷。
爷爷道:“爷爷不吃,牙儿吃。”
孩子摇摇头,坚持给爷爷一半,然后把剩下的一半烙饼揣在怀里藏好,才是飞快跑去给叶良叫人去了。
“这个饼,我吃了没用。不如早点死了,给他们一些活路。”老人得了这半个饼,明明饿的浑身没有力气了,却依旧没有吃这半个饼的意思了。
听了这话,叶良十分心痛的对这位老头道了:“大爷,你放心吃饼吧。我来了,村子里就都有活路了。大爷你看,我是大修士,我来,是要除蟹王,过这里的渡湖的。我要过路,肯定要除掉挡路的祸害,您老还担心什么。安心吃饼吧。以后,乡亲的日子,会重新过好的。”
“当真?”老大爷,似乎有些不信啊,但却已然是老泪纵横。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村外,不是早就被蟹害围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了吗?”
听闻此话,叶良眼神关怀这位老人地道:“是这个原因,才是村寨大门口都不安排人守门了吗?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能杀着蟹害进来,就能够杀着出去。我这回来,还带着商队来的。以后,这里的人,都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了。咱们有粮!”
“有粮,有粮!”别的话,老人不太在意,但是,有粮这两个字,他可听得清楚。
他有气无力,却也激动的站了起来,头眼昏花的他,头回看清楚,叶良身后,跟来的长串商旅车队。
然后,一下激动的昏厥过去。
“大爷,大爷!快,拿水来!”站在叶良身边的胡子商旅李达,眼疾手快,马上扶住老人,叫身边的商旅同伴,给大爷送上水来,掐他人中,让他苏醒。
老人悠悠醒转,胡子商旅才是一下开心的笑了:“大爷,你还认得我不?以前,我常来咱们这里过河。这大半年没来了,不知道你还认得我不。”
“是大胡子啊,大胡子,你来了!”大爷看了半天,才是认出这大胡子来。
被认出来了,大胡子李达才是笑了道:“大爷,你总算认出我来了。大爷,你不用担心了,这下好了,我们都来了。给你们带来了米粮,怎么样,要不要我赊你一斗!”
“好,好!赊我一斗!赊我一斗!将来定然还你。我这把老骨头,除非全家死绝,不然不会不认你的账!”老头有气无力,却话语铿锵地道。
“先吃饼,喝水吧。吃了饼,有了力气,咱们好好说话。”胡子商人,嘱咐老人吃饼喝水,然后把他交给同伴照顾,才是起身过来叶良跟前等着应话。
“李大哥,愿意赊米给这些人,真是心善,让人敬佩。”叶良拱手表示了对李达愿意赊米的敬意。
这话,却是让大胡子商旅不由摆手笑了:“义士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走商旅的,对于这些坐地户,是一直敢于赊账的。对于本地人,我们不怕赖账。我们经常这样做,最后,也只有很少的人会选择赖账。绝大多数,都是收得回来的。所以,义士不用觉得这有什么。这是我们做生意的常态。”
“原来是这样。”叶良顿时觉得,他还是江湖历练少,对这种走乡走村的游商,了解的少。
不知道,他们还有愿意赊账的规矩。
但是,有了这个规矩,那就更加好了。
村里人万一现在拿不出现钱购粮,也不会饿死了。他们可以赊粮,先度过这个难关。
“村长大娘来了。”那个叫牙儿的孩子,喊来了一位中年哀妇。
见这妇人,也是神情疲惫的模样,叶良就是不由先关心了一句:“大娘,可要保重身子。”
“多谢公子关心。”叶良一句话啊,就暖了人心,让这妇人,有些精神一些的跟叶良说话了。
她道了:“公子前来,是想要过湖的吧?难道公子没有听说,我们这里走不通了吗?”
叶良立即凛然道:“已然听说了。但是,请大娘放心,我们是大修士,此来,专为除蟹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