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熔来过隆州之后,钱巍对他们正在做的事儿更加地谨慎。毕竟,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启禀父亲,是女儿在京城的一位朋友,说是许久不见女儿有些想念,便写了信来说些女儿家的心事。”钱样答道。
“你何时有京城的朋友了?”钱巍皱着眉问道。
他对女儿向来的不上心的,尤其是前任夫人所出的钱样,更是被他忘在了脑后。除了要利用她的时候。
因此,哪怕钱样千里迢迢去了京城待选,又千里迢迢从京城回来,钱巍都不曾过问过半句。
“信呢?拿来我瞧瞧?”钱巍道。
钱样一惊,她本能的不想让父亲知道她认识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祁柒,特别是在他的书房见过祁柒几人的画像之后。
“父亲,信里头都是小女儿的私隐,您……不方便看的。”钱样道。
然而,钱巍才不会管这些,直直地盯着她,加重语气道:“拿来!”
钱样见父亲生气,虽然心中有些畏惧,却也固执地不愿意将信件交出。她跪了下来,道:“请父亲恕罪。事关女子清誉,恕女儿不能遵命。”
可钱巍哪里会理会这些,他只知道如今和京城有关的所有一切,哪怕是细枝末节,他也不能放过。
于是,他大手一挥,道:“搜!”
“父亲!”钱样惊呼出声,可跟在钱巍身后的管家已经径直往她的书桌而去,片刻就将那封信找了出来。
眼见着信件就要落在父亲手里,钱样突然瞥见她身旁的桌上放着一壶丫鬟刚送来不久的水。她一咬牙,迅速的起身拎过水壶,将里头的水朝管家手中的信纸上泼去。
管家被泼了一身的热水,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手中的信纸掉落。钱样眼疾手快地抢过信,在手中胡乱的撕扯了一番。
被水打湿彻底的纸张本就已经软烂,再经过钱样的一番撕扯揉搓,直接化成了渣渣,再看不出一字一句。
钱样的这一番举动实在太过突然,任是谁都没有反应过来。钱巍震惊地看着钱样的所作所为,没有想到向来内向的女儿会做出这般忤逆他的事情来,气的直接朝她甩了一个巴掌。
钱样会大力挥扫在地,心中却舒了一口气。她用手捂着脸,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钱巍被气的不轻,吩咐道:“将大小姐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与外头丝毫的接触!”
说罢,他怒气冲冲地看向钱样,道:“你就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再过一月,就嫁到陆家去!”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随即,钱样的房门被挂上了一把重重的铜锁。
她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