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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插曲，把王长顺，还有他身后给韩枫带衣服、吃的，酒、还有各种礼品装车的三个丫头、送车过来的韩华给吓着了。

这里，除了玲花，没谁看过韩枫哭。这小子从小就硬气，打输了架从不哭，就哭过一回。

可那也是六岁的小时候——韩枫弄坏了姥爷的小收音机，修不上，哭了整个下午。

她陪了一下午。

玲花的眼泪就那么的、没来由的顺着眼颊落下来。

极想冲上去把那个男人踢开，把他抱怀里。

可她知道那个新来的男人应该是小枫最好的伙伴，也许是哪里出了茬子，两个人这是合好了吧？

不是被欺负。

转念一想，能抱头痛哭的兄弟在草原上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亲人——玲花转身回屋拿了两只碗和白酒递给乌日娜。

起步飞跃出手，一个箭步过去就把孟春艳养的一只老母鸡抓到，随身从腰间把尖刀取出，对着脖子一刀斩下去。

快、准、狠。

乌日娜把两碗酒递过去，热腾腾的血流进酒碗里，在透明的酒中画出一抹血红的晕彩，像舞动的精灵一般，很快全部染红了酒，暗红中透着热气。

孟春艳看着被扔到树边上的老母鸡时，已经傻了——那个哭的稀里哗拉的男人，那个腰间有刀的女人，还有这两碗血酒……她完全石化在了当场。

两个女孩端着酒走了过去。

韩枫是感动的。

之前有些误会了叶方华。

这几天心里也一直堵着这个事。

可是看到叶方华狠狠的抽自己的耳光子时，他知道叶方华就那个样子，做事不留心的那种。

以后，你就是我韩枫永远的兄弟。

永远。

叶方华知道这血酒里有很多种意思，至少有一种是歃血为盟结为兄弟。他啥也没问，从乌日娜手里端过来扬脖子就灌了下去。

韩枫接了玲花的那碗，喝的不比他慢。

同时喝完，两人示碗对视，拥抱。

王长顺看着想了想，“小枫！按家礼，喝了血酒的是兄弟，燃香，先拜天谢地，认亲，然后磕头对拜认亲，然后你给你哥磕头。”

叶方华一听，立即就跪了下去。这个他也记得在锡盟那边当兵时好像有听说。

对磕三个响头，咚咚响。

然后韩枫给坐到了玲花搬来的椅子上的叶方华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苏玲花，我姐。比哥小。”

“玲花妹子，好。”

“这是乌日娜，汉名叫白雪，我本家的表妹。”

“白雪妹子，好。”

“孟春艳，我的朋友，来京城可全考她帮着了，你见过。”

“秋歌妹子，好。”

“我大哥，韩华，一直在北站这边讨生活，有票务上的事……算了，你也不缺。”

“大哥。”

韩华后来的，看到了喝血酒、的一幕，他已经麻木了，这个弟弟干什么事完全不在他预测之内，也就不测了，点点头，“兄弟。”

他还不知道这位和三儿拜了把子的叫啥，见过一回——烤肉串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