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是因为他忆起昨夜的一切，浑浊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一切。

沉吟了片刻，他才鼓起勇气说了句，“无笙，你醒了。”

莫无笙面上的神情不变，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表现得这么淡定，倒是有点出乎沈未间的预料。

“昨夜你喝醉了，我…”

他想解释些什么，可又觉得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所以，话到一半他就顿住了。

莫无笙听了他的话后，下意识皱起了眉。

沈未间以为他大约是不高兴了，没想到他给他来了句。

“我头疼。”

“什么？”沈未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

他这话一出，莫无笙的眉头一下就拧得更深了，只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我头疼。”

这下沈未间是听清了，可他头疼，他能做什么？

帮他请军医过来看看，还是帮他揉揉。

好想帮他揉揉，可他是个伪君子。

“很疼吗？要不我去请军医来帮你看看。”

“不用请军医那么麻烦，你帮我揉揉就好。”莫无笙不温不火道。

幸福来得太突然，沈未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巧的是，莫无笙也是这么以为的。

从他睁开眼看到沈未间的那一刻起，他就以为自己在做梦。

正是因为如此，在沈未间面前，他才会表现得这般淡定。

他觉得自己大约是想沈未间了，想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不然怎么会梦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