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甘州,可用的兵力,全部被调往边境前线,与萨尔德的军队,打的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前方边境战事,就像坟场,基本无时无刻都在死人,而他们能做的,就是不断投入人马战斗。
就连支援甘州的苏勇的第一军,也上了前线,他们手中可用的兵力,不足五千。
所以,为了防止在调防途中,出现间隙,苏祁安已经下令,让驻扎在族地边境的六万交州军,提前北上了。
命令下的很及时,可还是晚了一些,他们没等到交州二军前来设防,偏偏等到了晋州大军的出动。
这个空子,还是被晋州兵给钻了,众人的脸色紧绷,竭力的保持镇定,但反复不断询问交州大军目前在什么位置,暴露了众人内心的焦虑。
据最新的消息,晋州大军已经越过了边境,现在朝着最近的一座军镇而来。
那座军镇,可用的兵力不多,只有一两千人,根本无法阻挡六万大军。
所以,并没有让他们固守待援,而是及时后撤,保留有生力量。
可以说,完全是将一座军镇,给白白让出来了,要说不可惜是假的。
但没办法,以几千人去对抗数万人,就是送死,撤走才是明智之举。
但伴随着撤走,不用想,等到这些晋州大军,占领了军镇,没有任何阻拦,肯定会助长他们的士气,甚至会更加狂妄。
这对他们这边,可不算是好事。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前来支援的交州军身上。
可偏偏就是这么寸,三天前,还能收到交州两军的消息,已经抵达了族地北部。
可在往后的几天,再也没有收到有关哈鲁、萨克的消息,是一点踪迹也没有。
仿佛他们出了族地,过境西州就消失了,这让军机司高层颇为焦虑。
对萨克、哈鲁,还是信任的,并不怀疑会反叛,毕竟是苏祁安亲自挑出来的人,在忠诚这块没的说。
最担心的是,在进入西州时,遇到了什么阻拦,要知道与晋州交界的不止有甘州,还有西州。
就怕支援的交州大军,被阻击了,哪怕是小规模的阻击,也会影响行军速度。
现在最缺就是时间,路上不能出一点问题,在失去消失后,第一时间就只会了西州,请求找出交州大军的踪迹。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消息,这让军机司的人,根本不信,六万人的大军,怎么可能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而且是一点踪迹都没有,这难以接受,军机司继续去信,继续要求探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军机司内,来来往往的有很多的人进出。
罗清远,林苑之、秦淮等人,皆是时不时的询问,交州军可有消息?
但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摇头。
这可让他们脸色十分难看,同时,耳边不断传来晋州大军西进甘州的距离,听的众人心里,相当不舒服。
就在气氛愈发紧绷,凝固,终于秦淮忍受不住,直接道。
“祁安,给我一支人马,让我出城去部署,要是在继续退,前面的军镇都丢完了,就算交州军来了,也没用了。”
“是啊,祁安,出兵吧,虽然我们手中兵力不足万人,但绝不能坐以待毙啊,在耗下去,真的会被包了饺子。”
开口的不止是秦淮,就连一向沉稳的罗清远、林苑之二人,都忍不住开口。
眼下的局势太紧张了,他们连自己的援军位置都不知道,而敌军不断步步紧逼。
在一味的后撤,保留有生力量,最多半个时辰,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到那时,就算援军来了,怕也晚了。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提前部署,哪怕他们的兵力不够,但起码能拖延一会也是值得的,总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吧。
随着他们的开口,军机司的其他众人也是陆续劝,站在沙盘中间的苏祁安,抬头脸色平静,看着十分焦虑的众人,轻声道。
“我知道各位的忧虑,目前的战局是很危险,但还没到最后的时刻,你们也知道,哈鲁、萨克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论忠诚,没得说。”
“他们这种不通报的做法,确实违背了战事守则,但就是这种不按常理的战术,恰恰就是我要调离他们出来的原因,这一站他们是关键,出兵就得出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现身的。”
“就因为他们是我的兵,深得我的出奇作战精髓,就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