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接下来你打算如何?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苏祁安摇头道,“你们在京都,替我做的够多了,现在就让我替你们做些什么,起码要保证你们在京都的安全才行。”
三人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听出苏祁安的画外音。
他们现在之所以在京都,寸步难行,最大的危险,并非掌权的郑源、司马越,而是驻扎在京都城内的荣兵营。
郑源、司马越本身是高层大人物,而他们一直走的是平民百姓路线,双方天差地别,云泥之别,平时根本没有交集。
就算手下的暗网人员,不幸得罪了当地的京都权贵,完全可以赔钱了事,在不仅最多被毒打一顿,也就放了。
但自从这批荣人驻扎京都,对京都百姓,那叫一个无恶不作,什么强抢民女,打造商铺,都是家常便饭。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也就算了,对他们产生最大威胁的是,这些荣兵,最喜爱将京都百姓,变卖成奴隶,收纳手中。
凡是被看中的,如果不从,那就强迫收买,这一年的时间,据他们了解,成为奴隶者,起码有近万人。
等同每个荣兵手中,都有一个京都奴隶,虽然现在随着二王迁都,京都百姓只剩二十来万,并不影响荣兵营买卖奴隶。
在这种强买强卖下,哪怕暗网人员在小心,也有被中招的危险,被荣兵营买卖奴隶的暗网人员,已经有二十多人。
要是继续下去,怕用不了三四年时间,留守京都的一百来人,都得一网打尽。
荣兵营在京都大肆强迫京都百姓为奴的事,自然传到郑源、司马越耳边,但二人因为忌惮荣人的实力,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高层交涉一番,荣兵营给了一个答复,收回普通兵士拥有奴隶的权利,只限荣兵营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可有。
这种看似退让,实则就是变本加厉,基层兵士没有这等权利,但没规定中层军官拥有奴隶的数量。
可以说,这规定就是替荣兵军官服务的,规定一下达,荣兵营的军官更是肆无忌惮。
而郑源、司马越两位京都掌权者,对这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提多废物。
正是了解到荣兵营在京都的横行,才让苏祁安坚定了,要将这些家伙彻底铲除的决心。
三人听闻,虽然很激动,但铲除荣兵营,这可是大事,他们不惧怕苏祁安的实力,只是怕后面荣国会对苏祁安展开报复。
苏祁安下一站,是要去宁州,宁州的状况,不用他们说,苏祁安比谁都清楚。
在京都,将荣兵营的人一网打尽,那就是赤裸裸打荣国的脸,再去宁州,不就是羊入虎口。
这是三人,绝对不愿看到的,三人想要开口劝阻,但被苏祁安阻止了。
他轻声道,“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我敢来京都,就已经有所准备了,还是那句话,这天下,想杀我的,还没出生呢。”
三人感受到了苏祁安的坚定,也不好在劝阻,沉默片刻后,孙文道。
“先生既然决定了,属下自然听从,但有个消息,我想也是时候告知先生。”
“先生来京都,我想一定会去皇城祭奠先皇吧,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传闻皇城中,那位十皇子苏闲,并未跟随苏哲迁都离去,好似一直留在皇城。”
苏祁安脸色明显变了,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神色。
看着苏祁安的脸色变化,一旁的柳梦连忙道。
“先生别激动,这事,属下怎么看都像一个诱饵,本来先生没有来京前,属下和孙文还看不明白。”
“但现在,先生来了,在结合郑源对先生的态度,以及半夜赵州营的袭击,这完全就是对先生的设计。”
“哦,说说看。”苏祁安轻声道。
“先生你看,你来京都,一来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先杀了荣兵营的统领,后遭遇夜袭,按理说,荣兵营的人,应该对先生恨之入骨,恨不得下死手才对。”
“但今夜却有些虎头蛇尾,草草收场,这绝对不符合他们的性子,如果没猜测,要不了多久,郑源、司马越,一定会邀请先生你,去皇城吊唁先皇。”
“而后抛出十皇子这个诱饵,让先生不得不去,等进了皇城,在让荣兵营的人对先生出手,这样一来,甭管皇城中打的多热闹,出了什么事,京都绝对一点消息不得而已。”
“我想,这才是他们对先生下的重头戏。”
柳梦的侃侃而谈,苏祁安眼中带着几分欣赏,将他们留在京都,是有危险,但却得到了巨大的磨炼。
就柳梦、孙文的洞察,已经超过了李小妹、瘦猴二人,如果后面有机会,苏祁安肯定会对二人愈发重用。
苏祁安看着二人,微微点头,笑着道,“嗯,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也说的对,但越是这样,那这次的皇城之行,就更得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