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我多年在沿海两州混荡的经验,现在的你,除了是大凉的大功臣,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监察使,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死期就到了,没想到吧,我们的激战,最终在某些人眼里,只是一个棋子而已,监察使,想想看,有没有感到可悲。”
山下勇就这样带着玩味神色,看着苏祁安,苏祁安沉默着,没多久轻声道。
“嗯,本使明白了,看在你给本使一个提醒上,会通知手下,留你一个全尸。”
丢完这句话,苏祁安转身离去。
苏祁安这话,是山下勇没想到的,他的淡定离去,更是山下勇想不通的。
得知这种大事,事关自己生死,怎么可能会有人如此淡定,如果觉得自己所说是假,那也不可能浪费时间听他所说。
山下勇之所以不顾一切的想见苏祁安,就是想让他害怕,在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他们自己人内斗。
毕竟这事,不是假的,而是货真价实,但苏祁安不应该是这种态度。
苏祁安的离去,山下勇大喊着,“监察使。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们的越王接下来怎么对付你吗,你不想知道,为何自己会成为憋屈的棋子吗。”
可这次,无论山下勇如何大喊,苏祁安的脚步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他能够感受到脚步的坚定。
随着脚步离去,山下勇算是彻底慌了,他猛的朝前一扑,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抓住牢门,贴着缝隙,对着即将离开的苏祁安疯狂大喊。
“监察使,你回来!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自己被算计啦…”
就在苏祁安即将踏出牢房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漠然的声音响起。
“这些东西,对我来讲,不重要。”
而后,苏祁安的身影消失在牢房中。
耳边回荡着苏祁安的话,山下勇呼吸急促,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解,嘴巴轻喃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重要?这不重要吗…”
苏祁安走出地牢,站在监狱门口,感受着头顶的太阳,外面环境的安宁,直接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随即离去。
山下勇哪怕想破自己的脑子,也不会理解苏祁安对这些事的不看重,觉得不太重要。
在他心里,所谓的棋子也好,被利用也罢,但目前来说,他人现在活的好好的,你心里所想所做的事,也在一步步执行,这就够了。
至于越王有什么阴谋,是想对他动手,想成为他的敌人,这些根本不重要,苏祁安一路走来,最大的两个敌人,就是远在朝中,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两位皇子。
如今又多一位越王,多一位,少一位又有什么关系?他的一路走来,可不是像山下勇这种,只知攀附权贵,不发展自身,没有一点自保能力,被当做棋子,也是他的活该。
只是这些,是山下勇永远都不可能想明白的,也不可能明白的。
如果越王能好好的相处,一切皆大欢喜,如果想动手,想撕破脸皮,苏祁安也奉陪。
这次和山下勇见面,有一点是要感谢他的,至少让他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虽然不能用作威胁,但至少给苏祁安提了一个醒。
离开监狱后,苏祁安没有回郡府,反而招呼王嫣一声,带着“安”小队直奔海州城。
既然知道了沿海两州的一些内幕,虽然有些诧异,但苏祁安还是能够接受。
留给他离开东州的时间不多了,也是时候去见见越王了,至于他离开清崇郡城,苏祁安在离去前,已经派手下知会吴定国他们。
经过两个月的施政,现在的东州,基本上是不用苏祁安来操心了,有吴定国、方敬之、樊崇、楚雄,秦镇等人,东州已经走上正轨了。
而他带着“安”小队直奔海州城,一路沿途丝毫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
要是真有意外,那才是打他施政东州两个月的脸面了。
好在一路上,十分顺利,没有出半点差错,一切都得归功于,沿途定期的巡视兵士。
苏祁安的出现,让沿途巡逻兵士吃了一惊,知道他要去海州城,连忙通报,并且一路重点护送。33??qxs??.????m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苏祁安来到了海州城,都不用通报,城内的兵士接应,将苏祁安带往州府。
他们知道苏祁安这次来海州城要见谁,停留海州城近两个月的越王苏康。
这二人,无论是谁,他们都不敢怠慢,迅速将苏祁安护送到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