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安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相当霸气,如果换做其他人这么说,冯正肯定嗤之以鼻。
但苏祁安就不一样了,一位从一县的小小秀才,在短短几年时间,一跃之间,成了坐拥两州之地的巨头。
这种变化,放眼大凉过往历史,都极其罕见,如今的苏祁安,用一句大难临头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这人非但不惧,反而坦然处之,愿意和他一同回京,就这种勇气,确实有几分枭雄之资。
苏祁安越是这么淡定处之,冯正对他就越是好奇。
这次来此西州,冯正觉得自己来对了,相比较唐丰,苏祁安这位年轻侯爷,才是最值得关注的。
和他合作,冯正觉得是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随着车队的缓缓行驶,三四天的时间,很快一晃而过。
这三四天时间,走的那叫一个顺畅,途中没有半点不顺利。
除了是因为快接近京都,京都四周治安状态不错外,更多的,还是惧怕东山军、裂山军,这两万人的散发的惊人气势。
这种气势,但凡脑子正常,没有出问题的,都知道,哪些人不该惹。
没有途中的骚扰,车队终于抵达京都城外围。
现在的京都城外围,和三年前苏祁安离开时,可以用翻天覆地的变化形容。
之前的京都城外围,也就是方圆五里之地,都是一片荒芜,现在,途中一些地方,行成了一些临时性的集市点。
附近乡镇的商贩百姓,因为身份进不了京都,因此在外围交易,买卖自己需要的东西,渐渐的,行成了临时性集市。
这种临时性集市,规模很大,苏祁安打开车帘,一眼看不到头,十分热闹,看规模,起码有几千人左右。
而在集市的外围,会有一些巡逻兵士,关卡保护着。
“几年的时间,京都城竟然变的如此人性化,有意思。”苏祁安感叹着。
“呵呵,那是自然,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咱们这位陛下,还是很英明的。”冯正连忙说着,言语中流露出对苏玄庸的尊敬。
苏祁安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放下车帘,静静在车上等待着什么。
约莫等了片刻,前方来了一队都城兵士,他们快步来到苏祁安、冯正的马车前,恭敬行礼后,大声道。
“奉京都府尹之令,东山侯、岭东侯各自只能带一千的人马进京,其余人马驻扎原地,没有命令,禁止入城。”
“知道了,带路吧。”苏祁安轻声道。
随即,这队都城兵士转身离去。
凡是进京者,按照规律,除了本人,手下任何军队,禁止进城,只能驻扎都城外围,并且还得提前通报。
如不通报,擅闯者,一律视为敌军。
这规矩苏祁安还是懂的,这也是为何苏祁安会停留在城郊,没有继续进城的原因。
随着带队兵士出发,苏祁安、谢苍各自点了一千的人马,随之跟随。
苏祁安回京的消息,人未至,却如风一般,早就传遍了京都。
上至京都的大小世家权贵,下至商贩百姓,皆是翘首以盼。
特别是集市的交易的百姓们,得知不一会,那位大名鼎鼎的东山侯,会从他们面前经过,都差点沸腾了。
东山侯的事迹,根本不用任何人在多说一句,所有人都是如雷贯耳。
他们惊奇不是那位在京都得罪一众权贵大佬,最终全身而退的苏祁安还活着。
而是在外消失三年,在南境三州闯出名堂,被召唤进京的东山侯,竟然真的敢回来。
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无论在外,有多大的势力,一旦进京,就像卸掉獠牙的老虎,基本上随意被人拿捏。
如果他们是苏祁安,说什么也会拒不回京,就在交、西二州分庭抗衡,大不了就一跑了之。
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但可惜,他们不是苏祁安,根本不了解苏祁安的想法。
他们就像前世苏祁安生活时代中的键盘侠,只会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侃侃而谈。
真要让他们处在苏祁安的环境,第一个就得下跪求饶,别指望能在绝境翻盘,什么卷土重来了。
只看到苏祁安的风光,却看不到背后经历的磨难,这些人如何想,苏祁安一点不在乎。
在他眼里,只有京都的一众权贵高官,至于这些键盘侠喷子,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