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那叫一个行踪不定,无人知晓他的踪迹,去向,甚至连性别都不知,只知道一个阎王名号。
没想到这等高手,竟然会成了苏祁安的手下,这如何不让他二人震惊。
有这位阎王出手,自然能够解释的通,苏祁安为何敢带着十几人进城,哪怕知道是个埋伏,陷阱,也丝毫不惧了。
这样的顶尖高手,在加上经过她手培养的杀手,和唐丰在西州招揽的杀手,二者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当初对这阎王,唐丰心里也是颇为垂涎,有心思招揽。
做过不少努力,但却没有成,如今这位京都第一杀手,竟然成了苏祁安的身下,而且还是贴身保护,这让唐丰如何不羡慕。
而识别出这十二人身份后,这次战斗,基本上没有任何悬念。
在唐丰被挟持后的片刻后,埋伏在房间内的二三十名刀斧手,在众人的注视下,被苏祁安最精锐的十一人,一一给斩杀。
房间内,顿时被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可到了这时,唐丰的脸色却是出奇的镇定。
他冷冷的看着苏祁安,忽然笑道,「东山侯,这次是本州太低估你了,机关算尽,是本州败了,但本州不是李康,即便败了,也不会搞自刎一套。」
「就算本州败了,东山侯,凭你可杀不了我,冯大监,按照大凉律法,无缘无故杀害一州之牧,该当何罪。」
这话一出口,让有些紧张的冯正,很快清醒过来,他连忙开口。
「按照大凉律法,滥杀州牧者,其罪当诛,夷三族!」
「东山侯,你不是最爱用大凉律法,来处理你的对手吗,你也听到了,敢杀本州者,其罪当诛,你的亲人,同样要跟你一样,替本州陪葬,东山侯,现在的你,还有胆子要本州的命吗。」
唐丰的笑容那样一个得意,他丝毫不担心苏祁安会因为自己的这番话,来个杀人灭口。
如果真是这样,那才遂了他的愿。
苏祁安如果强行杀他,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身旁的冯正。
如果冯正被杀,哪怕苏祁安再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洗脱不了他杀冯正的理由。
冯正手持圣旨,又是苏玄庸身边红人,不远千里来此西州,代表的是陛下。
哪怕冯正在西州做出一些罪大恶极之事,也要将冯正押解京城,由陛下亲裁,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处决他。
而这也是唐丰,最后的一个底牌,不遗余力的要把冯正拖下水。
他现在就赌,苏祁安有没有这个胆子,连同冯正一起,杀人灭口。
唐丰的心思,冯正如何猜不出,如果不是眼下状态,苏祁安控制着,他说什么都要狠狠揍唐丰一顿。
本来以为这次西州之行,就是简单的做个交易,传给话,就能拿到一大笔不菲的收益。
现在看来,唐丰的地契根本没有那么好拿,完全是要把他拖下水的节奏,冯正在心里,早就将唐丰大骂千遍,万遍。
在唐丰声音落下瞬间,冯正连忙开口道,「东山侯,我看这事一定存在着很大的误会,咱家是受
到陛下嘱托,奉命来此调解你二人矛盾,其他什么,咱家一概不知,我看你二人别那么激动,稍微平息下,这事有回旋的余地。」
「这事闹到最后,无非就是东山侯和唐大人的恩怨,还望东山侯要冷静,相信侯爷是懂是非,名事理的人。」
冯正这一连串的话,话里话外,带着几分敲打,几分服软,几分劝阻。
敲打苏祁安,千万别被唐丰拉下水,冲动行事,他是陛下的人,如果他出什么事,苏祁安一定跑不了。
就算苏祁安和唐丰的恩怨是深仇大恨,一切和他无关,只要苏祁安明事理,今日之事,他一定会感谢苏祁安的大恩。
冯正的话里带话,苏祁安当然明白,他笑着道,「大监不要担忧,本侯和唐丰有仇怨,但知道祸不及他人,一开始本侯就说了,此行只要唐丰的命,其他人没什么关系。」
苏祁安的这番话,让冯正心里稍微一松,但紧接着他又像想到什么。
「侯爷,你要杀唐大人,这事咱家劝你三思,并非是咱家替唐大人说话,这其中利弊,侯爷应该清楚,一旦杀了唐大人,恐怕连咱家都不好说话了。」
冯正的好意,苏祁安笑着点头,随即道,「大监的意思,本侯明白,本侯一向以理服人,杀唐丰,除了带私人恩怨,同时也是替朝廷,铲除一个女干臣。」
「哼哼,女干臣,苏祁安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州是女干臣,为了杀本州,你真是费尽心思胡编乱造,你想审判本州,你还不够格!」
唐丰身体挣扎着,但很快被王嫣控制住。
「唐大人别这么着急,究竟是不是女干臣,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本侯会让你死个明白。」
「来人,把唐大人的上衣给扒了,让我们看看眼!」
「姓苏的,你敢!」
唐丰大怒,身体剧烈挣扎,哪怕抵在脖子上的刀,已经将他的脖子渗透出些许鲜血,依旧让唐丰不停挣扎。